“嘎吱”
還是沙子。
周行訓“呸”
他舌頭舔著剛剛硌到的地方,默默地想不就是盧瑀那樣的嗎他也行他肯定行
雖然盧皎月一開始覺得這套相親流程像“選妃”,但是真的辦起來之后,卻發現更像“運動會”。就是里面孔雀開屏濃度過高,有的是真的差點打起來有點動物世界里爭奪擇偶權的那味兒了。
周行訓居高臨下點評“不過百步的距離,朕能射兩百步。”
“放在那不動的靶子有什么有本事射活的啊”
“”
“呵,才五石。”
盧皎月“”
好的好的,你牛逼、你最厲害了。
這么默念了一會兒,卻發現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安靜下來。
盧皎月奇怪地回頭去看,就見周行訓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了嘴,像是忍不住笑似的,眼睛都彎起來了。
視線和盧皎月對上,他不由地開口“阿嫦,你再說一遍。”
盧皎月
什么“再說一遍”
周行訓催促“就是剛剛的那句、我最厲害了”
盧皎月沒反應過來,跟著重復“我最厲害了”
周行訓“”
他一副被噎住,又不得已只能強忍下來的表情。
盧皎月倒也反應過來,大概是她剛才不小心把心里的吐槽說出來了。
這其實有點尷尬,但是看周行訓吃癟實在太少見了,盧皎月忍不住“哧”地一下子笑出了聲。
周行訓被笑得一愣。
陽光揉碎在那雙沁滿了笑意的杏眸中,晃得人腦子
有點微醺的眩暈感。他緩緩地眨了一下眼試圖清醒一點,卻突然覺得阿嫦說得也沒錯。
確實是阿嫦最厲害了。
如果和阿嫦比的話,他甘愿認輸。
因為輸了也很高興
想通這一點,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盧皎月
被笑了還這么開心奇奇怪怪。
和軍中的單身漢人數比,女眷這邊就是把馬公緯家的婢女加上其實也沒有多少人。
僧多粥少、又是以這種競爭挑選的形式,有功者不一定覓得妻室。盧皎月不太清楚這會不會對戰后封賞帶來不良影響,不由問周行訓,“要不要多賞賜給這部分人一些財物,以作安撫”
周行訓被問得發懵“為什么啊”
無緣無故的,就要賞賜。
盧皎月“有功者反倒無賞,軍中難道不會有人不忿嗎”這顯得不太公平。
周行訓
這有什么可不忿的
“我給過他們機會了啊”
是他們自己討不著老婆、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