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開始好奇普通、一般差和極差分別是個什么樣了。
裴子默點點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讓其他人先去忙自己的事,他要帶著新人去看看其他病患的情況。
“走吧,我帶你去上面一層。”裴子默說。
姜澤默默跟上。
附屬第三分院的患者是依據患病程度的深淺分層而住,越往上程度越深,進入頂層時,裴子默和姜澤還簽署了一份表明是自愿進入的文件,因為進入這層時,也許會遇到無法處理的風險這一層的哨兵,用通俗點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離死就剩一口氣。
誰也不知道他們這最后一口氣會以何種形式表現出來。
“其實也沒有很可怕。”
裴子默眼都不眨地簽上了名字,站在旁邊等著姜澤翻看完文件,“他們在住進來前立了不知道多少次功,做出的貢獻列成表能有幾十張,哪怕是現在這種危險狀態,他們都努力克制著不去攻擊他人”
“學長,你不用說這么說我也會和你一起進去的。”
姜澤在最后一頁上簽上自己的名,“你話突然變這么多,我還有點不習慣。”
裴子默“”
他低下頭去看臂彎里的水豚“皮皮,咬他。”
姜澤沖著水豚微笑。
裴子默照常走在姜澤前面,這里的防護措施明顯要比下面幾層嚴密,觀察窗變成了手指寬的兩條,并且中間還隔了一層透明玻璃;這里也沒了那些觀察病患的醫生,狹長的走廊里只有姜澤和裴子默兩個人。
姜澤問“不放白噪音嗎”
裴子默搖搖頭“沒有用。”
“這里的哨兵”他打開了一條窗戶,等了半分鐘沒事后才讓姜澤過來,“你看了就知道了。”
姜澤向屋內看去。
一張床,和散落在床上以及四周的束縛帶,散落的束縛帶明顯是被人用蠻力掙開姜澤咋舌,這里三層外三層裹著還能掙脫,是得用了多大的力氣,他知道有向導會在私底下嘲諷哨兵都是肌肉怪物,實在是沒想到他們確實配得上這個稱呼。
可是,人呢
姜澤歪歪頭,扭頭去看裴子默。
裴子默極快地將觀察窗合上,拉著姜澤向后退,下一秒,鐵門傳來猛烈的撞擊聲,在接連不斷的撞擊下,那厚重的鐵門的安全感岌岌可危。
“放心,門不會壞的。”裴子默輕聲安慰著姜澤,“忘了和你說了,這里面的哨兵,他的精神體是鷹。”
姜澤眉心一跳,他聽懂了裴子默的潛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