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言說完,忽然發現江獻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自己的頸側,緊接著,空氣中的冷杉氣息變得濃烈起來。
謝云言一怔“你易感期了”
但看江獻的神情,還是清醒的,似乎不像。
片刻后,空氣中的冷杉略略散開。
江獻移開眼“沒有。”
謝云言略微放心“那就好。”
江獻看著他的反應卻有些不滿,隨即又問道“但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是的話,我當然也會幫你,只是”謝云言皺了下眉,“這么快就二次標記,總歸不太好。”
臨時標記的次數越多,ao之間就越緊密,對彼此產生的影響自然也越大。
他們下午才剛做完臨時標記,這么快再來一次,他怕自己以后對江獻依賴太過,以后不好分開。
江獻聞言淡淡“嗯”了聲。
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間又說道“已經過了零點了,現在再去拿鑰匙重復一遍這個過程也沒什么用,今天直接休息吧,明天再說。”
說著他就坐在床邊直接躺了下來,片刻后,謝云言也依言坐下,躺到了他旁邊的那張床上。
夜已深,四周萬籟俱寂。
外面走廊上仍有玩家們跑來跑去焦頭爛額地搜尋線索的腳步聲,不過并不吵鬧。
今晚才是他們在這個副本里的第一個夜晚,白天做了那么多事,還經歷了一次發情期和臨時標記,謝云言躺在床上,剛開始還盯著虛空在思考懺悔室和典獄長辦公室的關竅,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江獻扭頭看了過去。
他們其實睡在兩張床上,不過牢房里的床是拼在一起的,所以他們現在其實和睡在一塊沒什么兩樣。
經歷過斗獸場副本的江獻,雙眼能迅速適應黑暗,他看著黑暗中的謝云言,目光靜靜描過他的五官輪廓。
想到了,他從懺悔室出來后神父問他的問題。
但當時的他并沒有回答。
因為不知道答案,而且江獻也并不擅長直面自己的內心。
會是因為這個,他們才一出門就到了典獄長辦公室嗎
謝云言的回答又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早餐時間。
獄警照例敲著警棍過來趕人,只是走到第一間牢房時,他們忽然頓住了。
“你們兩個”獄警看了眼謝云言和江獻的銘牌,“不應該在初級牢房嗎怎么上來的”
江獻睜眼說瞎話“我也不知道。”
獄警“不知道怎么會在這里你自己不知道說是不是越獄了”
謝云言“從初級牢房跑到中級牢房里,哪個犯人會這么反向越獄”
獄警“”
按照邏輯來說好像是這樣的。
江獻“而且犯人關錯牢房,獄警不應該最清楚嗎為什么問我們。啊這能不能算是獄警失職”
說到“獄警失職”這四個字,獄警的臉色似乎白了一瞬。
獄警“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吃完飯記得回樓下牢房。”
跟著領頭的獄警一路向下,即將走到底樓時,謝云言忽然聽到有玩家的尖叫聲。
“啊十、十字架十字架上面”
十字架懺悔室嗎
謝云言聞言,幾步越下樓梯,卻見底樓中央的大廳,赫然立著一根巨大的十字架。
與懺悔室內的銀白十字架不同,這根十字架是純黑色的,像是用純鐵打造一般。
十字架上正反兩面用鐵鏈各綁著一個人,兩人都穿著白衣,身上血跡斑斑,應該是已經死了,面容鐵青,臉頰兩側皮開肉綻,一道道像是用鞭子抽打的痕跡。
雖然面容被損毀了看不太清,但是根據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有面容特征來看。
這兩個人應該是被偷了獄警服的那兩個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