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煥落在宋今歌腰上的手微動,低聲道“沒事了。”
宋今歌扭了下腰,抬眼斜了他一眼。揮去水鏡,伸手勾住傅煥的脖子,笑道“你這幅樣子要是被外頭的人知道,只怕我合歡宗的名聲又要差上許多。”
傅煥眸光閃動,古銅色的膚色也擋不住臉上的紅暈。
“對不起,都怪我。”
“呆子。”宋今歌勾著他的脖子壓向自己,媚態橫生,“都幾千年了,還是這幅呆樣。”
斬情懸停在空中,劍身上不時閃爍光點,顯然是被宋淮之的尖叫吵的有些煩躁。
江岫白低頭,腳步微動,警告了自己的本命劍。等到斬情斂去光芒后,他輕輕拍了拍宋淮之的背,提醒道“我接住你了。”
所以不用叫的如此凄慘。
宋淮之像只被突然掐住喉嚨的鴨子,“嘎”的一聲停止了慘叫。
一雙杏眼眨了眨,宋淮之有些發蒙。
“你怎么離我這么近”
見他停止尖叫,江岫白松開手,淡淡道“因為你纏在我身上。”
宋淮之渾身僵硬,眼珠子機械地向下一看,只覺得纏這個字用的非常形象。人家江岫白站的筆直,像根桿子一樣豎著,宋淮之則像是條盤踞的蛇,貼的死緊。
嚇得松開手,就要朝后退遠離他,結果忘了是站在劍上。斬情是把窄劍,他這一退,直接一腳踩空,再次慘叫著向下倒去。
好在這一次,江岫白拉住了他。
“站好。”
短短幾分鐘受到三次驚嚇的宋淮之非常想再次扒住站的穩穩當當的江岫白,但是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勉強抓著他袖子,慘白著臉道“你這劍,為什么速度這么快。”
江岫白似乎有些困惑,“御劍飛行,就是這樣。你一個筑基期,為什么不會用靈氣護體。”
還靈氣護體呢,他現在連靈氣怎么用都不知道。宋淮之半閉著眼,都不敢低頭朝下看,只覺得雙腿不住的發軟,死死拽著人家的袖子才感覺好些。
這種事情不太好解釋,宋淮之索性就沒說話,準備就這么糊弄過去。一般人看見對方不回答,自然也就明白是對方不想說。但是江岫白不是,他很有耐心的停著,目光專注地盯著宋淮之,等著他解釋。
再次被那淡漠的目光盯著,宋淮之心中也顧不得恐高了,無奈地敷衍道“我失憶了,之前學的東西全都忘了。”
“好。”江岫白點頭,并不再多問。
江岫白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會執著地盯著對方,直到得到答案為止。但是得到答案后,他卻并不會在意是否被敷衍,仿佛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我拉著你,別抵抗。”說罷,他反手握住宋淮之的手。
抵抗什么宋淮之還沒來得及問,就感覺一陣氣從兩人交握的手上傳來,很快就覆蓋住宋淮之全身。當氣覆蓋全的一瞬間,空中流動的風便半點感受不到。
“好神奇”宋淮之瞪大眼,下意識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并沒有任何奇怪的觸感,“這樣我就不會從劍上掉下去了嗎”
“嗯。”江岫白先是淡淡應聲,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他開口解釋道“只是普通的靈氣護體罷了。我會讓斬情慢一些。”
下面的行程中,斬情的速度只有一開始的十分之一,這讓它非常憋屈,剛想抱怨地搖晃兩下,就被自己主人輕踩了一腳。劍身一頓,被警告后斬情才老實且委屈的慢慢飛行。
速度慢下來,手又被拉著可以站穩,宋淮之心中的恐懼也少了些,他甚至大膽地低頭看了一眼。
群山白云具在腳下。
試問哪一個華夏人沒有幻想過御劍飛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