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云香是一個人來的,她今日穿的有些艷麗,卻并不適合她。就像她頭上斜插著的飛鳳步搖一樣。鳳凰泣血,雖然華貴異常,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
“家父的壽宴即將開始,云香是來請諸位貴客移步的。”
說著,她抬手,一座云舟出現在其身旁。
“為了避免妖獸混亂攪了貴客們的興致,還請貴客們乘坐云舟前往壽宴。”
赫連云香的目光落在宋淮之的身上,盡可能地向他釋放自己的善意。
“有勞。”宋淮之努力學習江岫白的說話方式,能說兩個字就絕對不說三個字。
一行人踏上云舟,赫連云香似乎遲疑了一瞬,而后借著擺放靈石的動作,順勢坐在了宋淮之的身邊。
云舟并不算大,只夠兩個人并排而坐。她這一坐下,江岫白瞬間頓住。
劍眉微蹙,江岫白站得筆直,直白道“這是我的位置。”
赫連云香有些尷尬,輕輕將垂落的頭發撩到耳后,帶著歉意道“抱歉,因為要控制方向的緣故,所以我需要坐在這里。”
“呵。”
后方的宮竹毫不留情地嗤笑一聲,讓赫連云香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攥緊。
江岫白還想說著什么,就看見宋淮之站起了身。
“男女授受不親。”宋淮之拉著江岫白坐在另一邊,順手將工具人師姐推了過去。
“如果赫連小姐需要在那里控制方向,還是讓我師姐坐在你身邊吧。”
明艷貌美的女子坐在自己身邊,赫連云香幾乎要攪爛了手中的帕子,她慘白著臉,勉強笑道“是,宋少宗主思慮周全。”
小巧的瓷瓶藏于袖中,赫連云香的不安感愈發濃烈。
赫連家的云舟真的很小,也不知道是煉器技術不行還是故意為之。身量纖細的宋淮之和身為女子的赫連云香同坐一邊都會肌膚相觸,更別提是和江岫白一個高大的劍修了。
因為有宮竹擋著,宋淮之悄悄伸手推了推江岫白,小聲道“朝那兒去點,我快擠死了。”
江岫白身形動了動,卻沒有任何變化,兩人的大腿和胳膊依舊是緊緊貼在一起。
“沒地方了。”
他平淡的聲音似乎有些委屈。
宋淮之嘆了口氣,無語道“這赫連家窮瘋了不成,招待貴客的云舟這么小。”
在他二人身前,宮竹看著眼前依舊低頭,絲毫沒有在意云舟方向的赫連云香,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在聽見身后動靜的一瞬間。手中折扇微微晃動,一個小型的隔音陣法便將赫連云香隔絕在外。
“不行還是太擠了。”宋淮之被擠得有些煩躁,他索性抬手,繞過江岫白的脖子搭在人家另一邊肩膀上。胸膛和手臂相貼,少了一個胳膊的占地讓二人都松快了一些。
“反正有師兄擋著,那赫連小姐也看不見,咱們沒必要坐得那么直。”
溫熱的氣息噴在江岫白的耳邊,清冷的劍修小幅度挪了挪腦袋,低聲回應。
“嗯。”
這兩個人真是
宮竹坐直了身子好遮擋住自己調戲人家劍修的師弟,心下嘆息,深覺自己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