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清冷的聲音中染上殺意。
“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這里有你什么事。”雖然山城海是化神前期的修士,但對上江岫白那冷淡的雙眸還是感覺有些發寒,還沒交手,戰意便弱了幾分。
“知道你們萬劍宗跟合歡宗的那些齷齪事。但他宋淮之好歹是個男人,若是事關宗門名譽的戰斗都要讓別的男人來代替。”山城海表情輕蔑,“同那些只會獻媚討好的鼎爐又有什么區別。”
“既然事關合歡宗,那理應是我來應下你的挑戰。”
宮竹起身,手中玉骨扇邊緣寒光閃爍,反射出一抹幽藍深色。
“你是御獸門的大師兄,我是合歡宗的大師兄。論資排輩,你的對手應該是我。”
山城海看見宮竹,便想到昨日那生不如死的恐怖毒素,腿肚子都有些發軟,丹田再次不穩起來。
坐在他身旁的圓臉師弟注意到他的情況,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這個廢物,竟然這么快就亂了道心。
眼下,明眼人都看出這山城海的狀態不對。他雙目猩紅,嘴唇烏紫,甚至都無法站直,不住打顫。
“山城海。”宮竹皺眉,向前踏出一步,將宋淮之等人護在身后,意味深長道“你不會,是要入魔了吧。”
“修要胡說”
山城海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邊坐著的師弟一下子站起身,借著扶住山城海的動作,小心地將一枚銀針刺入其體內。
“我師兄如今虛弱成這樣,如何能同你們打斗。”這師弟一張圓臉十分稚嫩,輕易便作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宋少宗主,您也看見了。修道之人最忌諱心魔,我師兄眼下已然心魔叢生,若是您不答應和我師兄比試一番,只怕我師兄的修行之路便要斷了。”
好一手道德綁架
宋淮之抬手,一手按下擋在自己身前的斬情,另一手撥開遮住自己的宮竹。
“怎么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要對他負責一般。”宋淮之嗤笑一聲,語氣傲慢,“依我看,若是山道友心魔滋生的如此容易,這還修什么道,不如遁入空門,修身養性的好。”
“你”山城海將要出口的謾罵被攔住,他那師弟慘白著一張臉,挑撥道“原來,宋少宗主也是個冷心涼薄之人。”
“你可別道德綁架我。”宋淮之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既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師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憑什么要我對他的心魔負責”
眼看著二人劍拔弩張,赫連重山抱著賣宋淮之一個好的念頭,出聲勸阻道“呵呵,今日是老夫的壽宴。還請諸位貴客給老夫一個面子。”
按道理來說,赫連重山身為一流世家的家主,且自身還是個合體期的修士,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都是要賣他面子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那根銀針雖然減緩了山城海心魔蔓延的速度,但同時也刺激地他神志愈發不清。眼下哪兒還聽得進別人的話,一雙猩紅的眼中滿是對宋淮之的怨恨。
“你,敢不敢和我比。”山城海聲音沙啞,從喉嚨中擠出語句。
“向天道起誓,輸家修為永無寸進”
他真是瘋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念頭。
“好,我跟你比。”
張揚明媚的青年聲音不大,卻清楚地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這合歡宗的少宗主也瘋了不成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宋淮之起身緩行幾步,站在大殿的中央,揚聲道“不過,你一個化神,若是同我一個筑基打斗,豈不是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