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俞啊。”
兩個大男人,蹲坐在一個火塘前,雙雙淚流滿面地翻動著炭火上的魚。
艾逸云抬起頭,見身后跟來幾個書院學生,又朝廚房里吼了嗓子“爹來人了。”
“好”艾弛的聲音遠遠傳來。
“兩位烤得這是”
撒發出奇異香氣的正是火塘里的魚。
一條完整的魚從背部剖開,攤在塊鐵絲網上,面上撒滿了不知是何物的香料粉末。
“這菜喚做烤魚,也在膳堂菜單中。”艾奕辰抬起手背揉了揉酸澀的眼。
本想詳細介紹下烤魚,前一瞬艾逸云又撒了把辣椒面,被火這么一燒,辣椒面直接飛進嘴里,嗆得他猛咳不止,根本來不及再多說什么。
烤魚是什么
直到艾弛端了個盤子走出來,眾人這才得以解惑。
“那我也來條烤魚,掌勺可還有其他推薦菜”
牌子上的菜色名字恭富貴都認識,但好些都是在酒樓沒見過的。
這道烤魚的菜就算艾弛說過一遍如何制作,他仍舊無法想象其味道。
“汽鍋雞和芙蓉魚片是今日的招牌菜。”艾弛說。
又是兩道光聽名字無法想象做飯菜色,龔寶貴干脆把木牌子往桌上一扔“艾掌勺您看著做吧,今日我做東請三位同窗用飯,菜肉管夠。”
艾弛道好,轉身回廚房。
整個膳堂只有他們這一桌人,四人閑來無聊,沒多會兒龔寶貴便坐不住了。
“不如我們去后廚瞧瞧”
這也是其他三人的心思。
“你們看那個鍋。”
剛走入廚房,就見一口灶上擺著個非常大的蒸籠。
格子上擺滿了紅褐色的半圓砂鍋。
熱氣蒸騰,雞湯的香氣隨之飄散開來,濃郁但又清淡的香味。
濃郁與清淡本應水火不容,但龔寶貴聞到這道雞湯香氣時腦中只回蕩著這兩個詞語。
很濃的雞湯味,但絕不煩膩。
相反,聞了之后還總有種想湊近細聞的沖動。
他也如心中所想那般湊了過去,可惜終歸沒能將腦袋湊到鍋子旁。
肩膀上多了只大手。
“會燙傷。”
龔寶貴有些訕訕地直起身子,目光掃過桌上的小盆,又立刻來了興趣。
“那是何物”
艾弛看過去,是盆股剛調好沒多久的炸雞糊、
炸雞不在膳堂菜單上,偶爾給家里孩子做過一回,念了好幾個月艾弛才得空做。
“炸雞,給家里兩個孩子準備的零嘴兒。”
艾弛說著,走過去用盆蓋好。
就算不介紹,龔寶貴的好吃雷達卻好似感應到了好吃兩字。
被擠成條縫的眼睛猛地彈開,緊緊盯著那盆子漿糊立即道“那也給我來一份,我們吃完飯帶回學舍吃。
“艾掌勺,我也打算帶走份。”周福祖舔著嘴唇跟上。
“我也要”
拒絕的話被突然走進來的人打斷,方炎背著手大步流星地走進廚房。
不等艾弛面上有任何反應,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個大食盒。
“夫人不便來書院用飯,我買些帶回去與夫人同吃。”
說罷又著重強調“炸雞也來份。”
周福祖用肩膀小心撞了下龔寶貴,又是挑眉又是抿嘴,意思不言而喻。
看我說得沒錯吧
方教授有多推崇艾掌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