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比賽前日,書院大門敞開,任由商販們去練武場提前支攤。
龔寶貴說到做到,帶領一眾小弟成功幫艾弛搶到大塊地方。
地方大得能將整個廚房都搬來。
旁邊正是書院近日風頭正火的南膳堂,正對蹴鞠場,位置是書院專門劃給其的。
頭天艾弛搬桌椅過去時,恰巧遇到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指揮擺放器具。
不過對方并不認識他,所以連一個眼神都沒轉向這邊。
第二天,天還未亮。
書院已人聲鼎沸,其中有不少攤販在籌備食材,也有早早進書院來占位置的路人。
艾弛到的時候南膳堂還沒人走動。
剛將臨時壘砌的土灶燒上,龔寶貴跟周福祖打著哈欠出現。
“艾掌勺,今日你打算做些甚”
現場壘灶的人不止艾弛一家,好些做熟食的此刻都在燒灶。
“本少爺倒要好好瞧瞧今日那南膳堂的掌勺要如何猖狂。”
龔寶貴朝后招了招手,兩個隨從小跑著上前,在灶臺后擺下兩張躺椅和小幾。
艾弛“”
這是打算在這當“監工”
龔寶貴轉身就躺下,隨從蓋上毯子,隨即就被揮手打發走了。
“心里憋著口氣呢。”周福祖笑。
自稱為弘馬書院第一饕餮的龔寶貴竟然遭受到他人質疑,心中郁氣不出不快。
艾弛好奇。
“前些日子親自去南膳堂嘗過,比您差遠了,可沒人信”
用最簡單的兩三句話說明了原因。
費力巴拉地到處跟人說紅中膳堂飯菜好吃,可信的人少之又少。
因為南膳堂來了個酒樓廚子,不僅會做辣菜,面食同樣精通。
龔寶貴不信,專門去膳堂嘗了回。
不如艾弛手藝就是結論,可惜從掌勺到吃飯的學生沒人相信。
就連他原本的兩個跟班也被南膳堂的飯食吸引了去,怎么叫龔寶貴不氣。
“我老覺著那些菜有怪味兒,但沒人相信我說的”
“怪味”艾弛耳朵一動,問。
“說不出來。”龔寶貴說。
當時吃的時候明明覺著很一般,但回到學舍后卻老想起飯菜味道。
后來還是去紅中膳堂吃了頓飯后才恢復正常。
“果真如此奇怪”周福祖講義氣沒去過,不由也跟著好奇起來。
“有甚奇怪的”
抬著大盆剛來的艾俞與艾軒聽到幾人聊天,隨后問了句。
滿滿一盆子腌制好的雞塊,落后幾步的艾逸云將漿糊桶放到桌上。
“爹,烤肉現在就取來嗎”
“先不取,去將碗碟拿來。”艾弛吩咐。
至于南膳堂飯菜味道的討論,此時已經沒人關心。
這邊所有準備已經差不多準備就緒后,南膳堂的攤才終于來人了。
大大小小好幾口鍋擺上,接著有人提了個桶放到一旁,開始燒水。
“怎么這味兒有些熟”
那桶離龔寶貴有些近,隔著蓋子他都能聞到其中那股子麻辣味。
何止是熟悉,味道就是差了些的鍋子醬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