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燕行月那走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燕行月不是要去感謝褚邪,而是要找褚邪算賬。
陳玨坐在涼亭中,他托著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燕行月走向正殿,人走到了正殿門口,霎時間又泄了氣,一臉慌張的看向自己。
“別怕”陳玨小聲的給燕行月打氣。
都已經到了人的門前,燕行月知道自己要是現在泄氣了,之后要道謝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番思想掙扎之后,燕行月最終還是抬手輕輕敲響了正殿的大門。
房間里沉默了一陣,沒有人回應,燕行月尷尬得頭皮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燕行月以為褚邪不想理會自己的時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沉重的木門被人緩緩打開,吱呀的聲音從耳朵傳到頭皮,一股比冬夜寒風還要冷上幾度的感覺瞬間爬上了燕行月的后背。
“有事”燕行月的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意外。
燕行月瞧了不遠處涼亭下的陳玨一眼,發現那人不知什么時候趴在了小石桌上,仿佛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燕行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過身。
對方的個子很高,燕行月聽陳玨說過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歲,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東西長這么高,目測都要到一米九了吧,自己和他對比一下矮的像個弟弟,和人說話還得仰著頭才行,燕行月心里有些發酸,有些羨慕。
“殿下這么晚了還沒睡呢。”燕行月干巴巴的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他心中暗暗扶額,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那個我其實是”
不乖燕行月一和褚邪說話就口齒不清,吞吞吐吐,只是褚邪本身散發的氣場就壓得他有些害怕,再加上對方比他個子高,燕行月總有種自己會被對方一個彈指就彈飛的錯覺。
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緊緊地攥著手里的香囊,突然之間覺得用香囊當謝禮實在是太蠢了,但現在人都已經到他面前了,后悔也是來不及了。
正想著,燕行月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手里捧著被攥的有些皺巴巴的香囊,借著微醺的酒意,眼一閉心一橫,大聲道“那天多謝殿下為我出手教訓那些人我身上沒有什么好東西,只有這個親手縫制的香囊殿下若是嫌棄就就拿來泡泡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