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燕行月的緊張與擔憂,陳玨連忙出聲安撫道“行月別怕,我們女皇真的很好的。她在外人面前嚴厲又可怖,可是對我們確實很溫柔的。”
不知怎么的,越是聽陳玨這么說著,燕行月心中的擔憂便更重一分。
連文煦伸手捂住了陳玨的嘴讓他不要再說,可陳玨卻誤以為連文煦是在找自己麻煩,一來二去兩個人便打起了冷戰盡管只是陳玨單方面的打冷戰。
這一路上風雪不停,快要到山口的時候,忽然刮起了一陣暴風雪,啟國使團得了命令原地休息,等到風雪停了再繼續趕路。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原地休息的啟國使團生起了火堆,可篝火的那點子溫暖根本不夠讓人暖和起來。
夜幕降臨,連文煦掀開了褚邪所在的馬車車簾,一股冷吹魚貫而入,些許風雪跟著便飄了進來,落在地上又很快化了。
“殿下,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連文煦向褚邪稟報,“看方向似乎是從我們后面悄悄跟上來的,也不知道跟了多久,他們人數好像有點多,現在已經把我們的車隊都圍了起來。”
褚邪慵懶地倚在馬車的小榻上,他閉目假寐,腰間掛著那枚深藍色的香囊,經過這些日檀香的熏染,那香囊原有的味道都散了,甚至還留下了獨屬于褚邪的檀香氣息。
“他們大約有多少人”褚邪平靜地問道。
“大約兩百來人,可能少一點,風雪太大,我們的人也沒看清。”連文煦道,“手上都有武器,不像是劫道搶劫的,倒像是想殺人滅口的。”
“你們知道該怎么做。”褚邪冷靜道,他緩緩睜眼,雙眸泛著琥珀色的暗芒,瞳孔已經變成猶如野獸一般的豎瞳,“多派點人到燕行月那邊,等到他們都一擁而上,孤到時候再出手。”
聞言,連文煦遲遲沒有反應,而是緊緊地蹙著眉頭,似乎有話要說。
“文煦有話要對孤說”褚邪聲音沉緩,琥珀色的雙眸看向了連文煦。
連文煦連忙下跪低頭,顯出十分恭敬謙卑的模樣,擔憂道“殿下,這樣會不會讓小燕公子受到驚嚇或者受到傷害陳玨說小燕公子的身子骨不大好,加上這一路舟車勞頓,萬一受傷或者受到驚嚇怕是會病的到時候女皇怪罪怎么辦”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了。”褚邪眸光微暗,連文煦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將心中的話都憋了回去,起身退出了馬車。
連文煦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走過偽裝成使者的侍衛身旁,將褚邪的命令都傳了下去。
風雪寒冷,連文煦的目光看向整個車隊最為華麗寬敞的馬車,心中憂思深重。
小燕公子可別出什么事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