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擔心他被別人算計淘汰,還不如擔心這位少爺脾氣一上來,突然又不想出道了。
賀凌不緊不慢地回到練習室,準備收拾東西下班走人。
結果一推開門,就正撞見了坐在地上啃漢堡的林與川。
賀凌“”
林與川完全沒有偷吃被抓包的自覺,看見他也只是愣了愣,然后稍有點尷尬地看看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漢堡。
套餐里只有一個漢堡,沒法跟別人分。
于是他問“你吃雞塊和薯條嗎”
賀凌沒搭茬,只說“聽說形體老師會管飲食,今天就有非出道組的練習生進職工食堂,被扣光了形體分。而且這件事,我們出來單獨練習的時候,他們都討論過。”
這話的重點在后半句。
就算所有老師都給林與川打負分,也不影響他最后一定會出道的結果,可這不代表林與川就無需知道別人對他做過什么事情。
林與川聽完,一下子就怒了起來“靠那他們剛剛還在咱倆面前那么說,搞了半天是故意害咱倆呢我就說怎么感覺那兩個人不對勁,還好我一聽他們說話就覺得煩,直接出去買了漢堡。”
他對別人的喜惡認知全靠敏銳的直覺,對他有惡意他也煩,看別人不真誠他也煩,所以他人生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煩惱中度過的。
賀凌“所以你還是沒有發現,坐在監控下面光明正大吃漢堡有什么不對嗎”
林與川抬頭看看頭頂的攝像頭,又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空曠的練習室還真是讓他無處遁形,于是連忙招呼賀凌一起來毀尸滅跡“快快,把薯條和雞塊吃了,吃完趕緊出去扔了。”
他還記得賀凌剛剛在食堂說他浪費的事情,要不然他就全都揣出去扔了。
賀凌“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林與川立刻垮下臉來,不樂意道“你到底跟誰一伙兒的”
賀凌一臉的無語凝噎。
這年頭,一起偷偷摸摸地在練習室吃點垃圾食品,都能當成入伙的投名狀了
最后他們還是坐在一起,把這些在形體老師眼里恐怕要觸犯天條的證據一起消滅了個干凈。
775趴在賀凌頭頂,兢兢業業地為以后的宿主記筆記坐在一起吃薯條能夠快速有效地拉近距離。s兩位看起來似乎有點噎得慌,也許加兩杯可樂效果更佳。
楊老師下次課上還要檢查他們的課后練習成果,于是飯后賀凌就又給林與川示范了一次。
輕輕松松隨著音樂跳完一遍,他轉身問道“記住沒有”
林與川坐在墊子上仰頭看向他,眼神看起來有點奇怪,反應莫名遲緩地搖了搖頭。
賀凌對此毫不意外,指揮道“你到我正面來,錄一個視頻,回家對照著練。”
他急著下班,沒那個耐心陪林與川在公司熬到凌晨。
林與川順從地挪到他面前,舉起手機,按下了錄制鍵。
一曲結束之后,賀凌自覺任務完成,正準備走人,卻又聽他道“我根本沒學過這些動作,一個角度哪夠我練的,背面和側面也得來一遍吧”
賀凌“”
他就沒教過這么廢物的學生,雖然這人大概率是在借機找茬。
八分鐘后,音樂聲再次停下,連續四遍高強度的舞蹈動作讓賀凌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然而,甚至顧不上坐下來喘一口氣,他一彎腰撈起地上的背包,轉身就下班走人了,一秒都沒多留。
賀凌離開的腳步匆匆,自然也就沒能發現,還坐在練習室里的林與川,一只手緊緊捏著還在循環播放視頻的手機,另一手捂著通紅的臉,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神經病,一個大男人跳得這么性感,是想色死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