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寒沅又是微微一笑,替朝惜君禮貌婉拒,“應公子,相公他體寒,大夫說他吃不得百合這種性寒的食物。”
應缺憐惜地摸了摸朝寒沅的額頭,“青青你放心,待會兒我就進宮去,讓姐姐給你派個太醫來。”
朝寒沅“”
她一口一個相公,本是想提醒應缺,她和朝惜君才是夫妻,然而對方卻視若無睹,無論她是挑釁還是如何,應缺都兀自巋然不動,既沒有為她的挑釁生氣,更沒有因為她和朝惜君的夫妻關系發怒。
但他就這么坐在那里,肆無忌憚地展現著自己對朝惜君的關心,仿佛他們才是正經的一對,而朝寒沅才是那個后來插足的。
朝寒沅已心梗,謝謝。
第二天,應缺果然進宮了,見到貴妃姐姐后,他就對貴妃姐姐一通夸,姐夫也在旁邊,那就一起夸,一起哄,將兩人逗得喜笑顏開,離開時不僅帶走了太醫,還帶走了不少賞賜。
皇帝當年是個小可憐傀儡,可隨著前些年熬死了丞相后,他的話語權越來越大,加上這些年多少也學了點朝堂斗爭的手段,日子是過得越來越好。
他們都沒什么別的想法,唯一的愿望就是過好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吃好喝好,不受委屈。
其中一家人也包括了應缺。
弟弟請個太醫而已,那算什么,拿去拿去。
“幺兒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還玩起了男人。”貴妃皺眉,她是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喜歡就隨他,多半也就是一時興起,你瞧他什么時候長情過”
“那萬一路子一直歪了呢”貴妃皺眉。
皇帝笑道“那也隨他高興唄,咱當這個
皇帝,就是為了過好日子,幺兒當然也一樣,自己開心才是真的,其他都是虛的。”
他倆至今沒有孩子,可見子嗣在他們心里也就那樣,應缺生不生孩子,還真不重要,反正就算是他的孩子,那也不是應缺,不可能和他一樣重要。
沒人管,應缺的小日子過的美滋滋。
雖然朝寒沅時常挑釁,但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很喜歡。
他就喜歡看她每每喊相公,但她相公就是更偏向他的樣子。
為此,他還送了朝寒沅不少東西,這讓府里的人都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他們少爺不僅看上了朝老板,也看上了人家妻子
這、這么花的嗎
朝惜君被應缺抓來好些天,消息早就傳開了,只是近日才逐漸傳聞,應缺不僅僅看上一個,而是夫妻都看上了,整日都在府中廝混。
消息不僅只在市井之間流傳,還有人上奏皇帝,斥責貴妃,說她縱容弟弟橫行霸道,罔顧人倫,霸占一對夫妻。
應缺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和他強行搶來的家人們一起用膳。
“他是不是有病,我和別人是一夫一妻還是大被同眠和他有什么關系”
家人們“”你把這話再說一遍
什么叫一夫一妻什么叫大被同眠
朝寒沅表情差點沒繃住,和吃了蒼蠅一樣扭曲,低頭假裝吃飯才勉強沒被人發現。
朝惜君不由再次思考,應缺所說的兄弟情到底是什么兄弟,每次他覺得自己應該猜對的時候,應缺總能用言行讓他搖擺不定。
應缺當然沒有再說一遍,他飯也不吃了,憤憤起身進了書房。
法律沒有禁止,家人們也都沒說他,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伙憑什么說他
應缺委屈,應缺生氣。
他都生氣了,當然也不會讓別人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