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象征著喜慶的紅綢掛滿了整座王府,行走在府內的小廝丫鬟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不敢有半步錯漏。
聽著前院的動靜,管事趕緊轉頭看向一個丫鬟“迎親的隊伍都快回來了,要的大公雞準備好了嗎馬上就是道長算好的吉時,可耽誤不得。”
王爺王妃雖仁善,卻也不允許有人在今日出岔子。
今日可是世子爺的大喜日子,誰若是出現疏忽,就等著被發賣出府吧。
“來了來了”小廝抱著一只渾身鮮紅,雞冠挺立,看著就身體健康,精神很好的大公雞過來,將大公雞脖子上的大紅花理了理,“張管事,前院時候到了嗎”
“打聽這些做甚別想著偷懶,招待客人去。”管事將大公雞抱走。
小廝臉上的討好一收,暗自啐了一聲,什么玩意,苦活累活都叫別人干,能討賞的全叫他自己搶去了。
然而即便心里憤懣,小廝還是得揚起笑臉去前院接待客人,今日誰敢露出一張苦臉,那便是不想要這條小命。
此時,前院的賓客早早到齊,圍桌而坐,竊竊私語。
“這瑞王世子情況究竟如何能成親,應當是大好了吧”
“哪兒能,聽說前些日子又病了一場,深更半夜讓瑞王和瑞王妃進宮請太醫,太后都驚動了,聽說啊瑞王府連素縞都備上了。”一人低聲輕語。
“你這消息不全,備素縞的是一名側妃,被瑞王妃打得至今沒能下床。”
“瑞王妃還揚言,瑞王世子下不了床,她便也要她永遠不良于行。”
“嘖嘖,這瑞王妃,夠狠,只是如今才狠,卻也晚了,若是當年能醒悟,如何回有今日”
剛嫁給瑞王的瑞王妃因瑞王花心而深受其苦,整日只顧爭風吃醋,生生將自己變成了市井怨婦。
偏等唯一的兒子出了事,小小年紀便身中數種毒藥,毀了身子,便是竭力救治,大夫也活不過二十,如今瞧著,怕是不行了。
可笑的是,瑞王妃幡然醒悟后,全心放在世子身上,從此對瑞王不聞不問,瑞王卻也跟著醒悟,浪子回頭,改過自新,想要同王妃一心一意,這些年來,便是瑞王妃始終不曾原諒,瑞王也依舊不肯放棄。
二人糾纏不休,唯有瑞王世子受罪,且無藥可救,真是造孽。
“不過,既然瑞王世子臥床不起,那今日是何人前去迎親拜堂”
眾人正說著,便聽見門口方向喜樂陣陣,鞭炮齊鳴,媒人揚聲唱著
“新人下轎”
“新人進門”
跨過火盆,便越過影壁,來到正堂。
蓋頭將新人的頭臉盡數遮住,讓圍觀賓客無法窺探到半點痕跡。
卻無法阻止他們竊竊私語。
新夫郎已經到了,新郎卻遲遲不見人影,眾人早知瑞王世子久病纏身,以是沉疴重疾,無力回天,今日的尷尬仍舊無法抹去。
新人站在堂前,任憑周身傳來無數竊竊私語,仍舊不曾動搖半分。
不多時,便有人快步前來,將一只戴著紅花的公雞交給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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儐相唱道“一拜高堂”
隨著唱禮,周圍的那些私語之聲便大了幾分。
“你們可知,今日這嫁給瑞王世子之人是何人”
“聽說是一尋常商戶之子,也是,勛貴人家哪里愿意將家中金貴的孩子嫁給一個注定早亡的病秧子,余生獨守空房,了無生趣。”
“這你可就錯了,今日堂前之人,可非常人,前不久還曾是鼎鼎有名,殿試上被圣上欽點為狀元,一時風頭無兩的崔子衿,崔拂衣。”
“喔喔喔”
手上力道加重,竟讓那公雞驚叫嘶鳴。
突如其來的鳴叫聲驚得滿堂寂靜,眾人皆看向堂前,卻見那剛剛一拜高堂的新人緩緩起身,重新端莊寂靜地站在那里,手中仍安安穩穩抱著那只雞冠鮮艷的公雞,仿佛方才的公雞鳴叫不過是意外。
“二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