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能告御狀解決的事情嗎君子一言,尚且駟馬難追,更不用說天子了,哪有朝令夕改的可能。
更何況,王大姑娘與她表兄的私情,說到底只有葉居敬聽到,還沒看到本人,更不用說有其他人證或者物證了。
憑借葉居敬的一家之言就要去告御狀,還要反悔了這門婚事,這豈不是拿天子賜婚當兒戲
葉居敬都能想象得到,但凡葉奔真帶著葉居義去天子跟前告狀,鎮國公府怕是日后就得被打入谷底了。
這會兒,葉居敬甚至都感覺,鄒氏這是在逗自己玩了。
但葉居禮躍躍欲試的模樣,做不了假。
這只能說,鎮國公府上下對這門婚事都不滿意。
“這到底是我的一家之言,萬一是我聽錯了,或者那女子是另有其人呢”葉居敬只得攔了葉居禮接著勸阻道,“倒不如咱們仔細查探了,拿到證據,這才好向王家發難。”
葉居敬只說向王家發難,卻是不提半句要在天子面前告狀這件事。
“這有什么好再仔細查的,你都親耳聽到了。”葉居禮嘟囔道。
“到底事關王家姑娘的名聲,還會連累咱們大哥”葉居敬勸道。
雖說葉居敬自己心里清楚,這事好歹有個百分之八十是真的,但到底還有可能有人故意在自己面前挑唆。若是這會兒沒查清楚就去悔婚,豈不是還連累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敬哥兒說得有道理。”鄒氏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你們兩個別管這件事了,我會著人細細查探的。”
男子盯著人家姑娘被人發現到底不好,更何況這還是葉居禮和葉居敬未來的大嫂。但鄒氏作為婆母,哪怕使人打探王大姑娘,被人知道了也不過就是婆婆想打聽一下未來兒媳婦的性情。
“老爺也是個急躁的性子,你們也就先別說了,待我們查清楚了再說吧。”鄒氏又囑咐了一句道。
葉居義那邊更不用說,他是當事的苦主,哪里敢叫他知道。
葉居敬原本就是想著說完以后就不管了的,這會兒自然是應下來了,但葉居禮卻是應得不情不愿,心里還打算著使人打聽打聽王家的那位表兄,從那表兄入手。
王家到底是累世的簪纓,家族底蘊擺在那兒,家中自然是密不透風,鄒氏使人打探了許久,也不過就是得到個這一兩年王家大姑娘似乎身體不好,幾乎沒怎么出過門。
這也跟鄒氏之前打發人上門去看王大姑娘的說辭一模一樣。
反倒是葉居禮這邊倒是有了些線索。
葉居禮是打小在軍中混著的,家里也是預備著讓他走父兄的路子的,也有意培養他領兵作戰的本事,所以葉奔也挑了一隊半大小子
跟著葉居禮一起訓練,這是預備著日后給葉居禮當親兵的。
這些半大小子基本都是葉奔的親兵或是跟前的斥候家里的小子,打小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打探消息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