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遠義正詞嚴,當眾喊道。
“老夫子,功名這東西就是好啊!有了功名,就算是公堂之上過堂,也不用跪拜一地牧守,甚至不可輕易用刑。”
朱老夫子最愛聽這話,他雖然曾經是落榜之人,但是,總算最后也落了個舉人的功名。也就是別人說的這種有功名之人,那是平日享受的好處便是不少。自然感恩。
“這都是當今圣上重視天下讀書人的恩典啊!感謝圣上!”朱老夫子有些迂腐的,地處江湖偏遠,此刻都是舉手朝著天子居住的方向,遙拜圣上。
“是誰,傷了我兒,犯者沒有功名,就給我跪地相見!我乃此地牧守,縣令趙修遠是也!”趙縣令又喊了一聲,正風光無限的時候,突然感覺后背一重,整個人就是忍不住一下跌倒在地。
咚!
咚!
剛趴倒在地,還沒有看清怎么回事的趙縣令立即感覺到身上各處都是疼痛。
像是被一群人給痛毆一樣,躲都躲不開!
“瘋了,瘋了!拿一只板凳,痛打朝廷命官,簡直是有辱斯文,天理不容。不行,我得去教教他怎么為人處世之道!”朱老夫子哪里見得有人這么有辱斯文,竟然拿一個板凳,當眾痛打朝廷七品命官。
趙鴻飛也傻眼了。
他真沒想到,敢拿筷子插他大腿的石牧,竟然也敢拿板凳打他爹。
他爹,可是朝廷命官!
當眾毆打朝廷命官,輕則都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石牧竟然都不在乎。
趙修遠也被打蒙了。
他為官已經十數年,平時磕了碰了,都有一群人巴結似得噓寒問暖,哪里見過這種刁民,拎起板凳,連說一聲打都不說,直接出手就打的。
真是一下子就是把他幾十年優渥生活養成的大老爺的氣勢,給打沒了。
現在的他,終于記起了還沒有功名時,是一個文弱書生時,被人痛打時應該有的反應了。
那就是抱頭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趙鴻飛也怕爹直接被人打死,所以也撲過來,護著他爹的身子,哭著求石牧道了:“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打死人了!”
“瘋子,瘋子!”劉元那幫人,都是知道怕了,不由的往后挪著身子,生怕靠近了石牧,石牧發瘋了,再過來猛打他們一頓。
石牧這時才是把板凳一丟,然后繼續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重新抱著妹妹石晴兒,對這些人道了:“終于學會好好說話了?會好好說話,那就好好說。誰再給我打官腔,就別怪我下次直接下重手!”
“牧兒,牧兒,這是怎么回事。”其實,齊樾早就在人群后面,看到這里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他這個時候,才是站出來。
“齊叔叔。”見到齊樾,石牧立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馬上就是恭恭敬敬的叫人叔叔。
這一幕看的那朱老夫子,都是忍不住嫌棄的吹胡子瞪眼,覺得石牧變臉之快,簡直無恥。
“牧兒,你剛剛下手太重了啊。以后別這樣了。”齊樾就是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然后這才是伸手扶起了趙修遠道了:“我的縣太爺啊。你這是何苦啊。你不認識我這大侄子啊。他可不是什么外人。他就是你一直想要拜見的我大伯,石大將軍的孫子。牧兒。縣大老爺,請起,請起,你看你這真是不應該。怎么惹到牧兒了。這一會兒讓我大伯過來祝賀韻兒筑基,碰見了,該如何是好。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一邊扶著趙修遠起來,齊樾一邊輕輕的在趙修遠的耳邊道了:“趙縣令,別怪我現在沒提醒你,我大伯可是帶兵之人。你今天要是在這兒跟他起了沖突,他直接把你斬了,都是可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相信趙縣令是聰明人,你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趙修遠一聽說石牧的身份,頓時心里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