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已經定過了。還好還可以從酒樓定酒席,不然,今天該不知道怎么收場呢。花的還是牧哥哥的錢呢。牧哥哥的銀冬瓜,怕是這回要被花出去了。”齊韻微微慶幸和有些疲憊地道。
石牧笑著道了:“錢就是花的嘛。讓爺爺花吧。難得爺爺開心一回,就當咱們這些小輩,哄他老人家開心一回了。”
“嗯。牧哥哥就是想的開。”齊韻微微覺得幸福地道。
她的牧哥哥,真的對她太好了。
“川州節度使來了!”
石牧跟齊韻正說話呢,突然見到齊家的門外,出現了一陣慌亂。
很快,就是看到齊樾帶著夫人,從院子里,匆忙走向門外,難得一見需要他們夫妻兩人一起接待的貴客。
齊韻的臉色,也是一下變得擔心的道了:“川州節度使就是我大舅,王辰浩的爹。他怎么會來了。我并沒有請他。川州距離這里也不近。”
石牧并沒有太過奇怪的道了:“總歸是大舅,你慶祝筑基,辦酒宴,不管他來不來,禮數上,齊家都該知會他們一聲。但是,這么遠,一位封疆大吏,離開駐地,親自過來給韻兒祝賀,顯然目的不會簡單。齊爺爺現在已經退下來了,成了百姓,我去看看,總不能夠讓別人在齊家放肆。”
“牧哥哥!”這樣的石牧,真的是讓齊韻一下感覺到,就算是她筑基了,實力強大了,也還是不夠的。
沒有石牧,眼前的場面和難題,她也應付不來。
對方可是一方封疆大吏,一州的節度使,這可是一個真正手握實權的官職,這個官職,甚至可以節度一州的所有兵馬,并且把人口和田畝賦稅,都掌握在手中,可謂是,要兵有兵,要糧有糧。
說這樣的人,是天高皇帝遠地方的土皇帝,也一點兒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人物,來到如今,齊泰已經從朝堂上退下來,成為一介草民的齊家,齊家顯然已經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齊家尚且如此,齊泰尚且如此,齊韻作為齊家的孫女,顯然也沒法做出超過齊家能力之事。
也就是她的牧哥哥,從來做事,不講究常理,這個時候,還能夠為她而挺身而出,真是讓齊韻的心里,一下感覺好多安穩。
齊家門外。
兵馬大隊列隊街道兩側,錦旗招展,鎧甲威然,軍馬高大氣派。
不愧是節度使衛隊,那戰力,從氣勢上就看得出來。
川州節度使王祿山,正在沿著衛隊開出來凈街的道路,騎馬緩緩而來,氣派十足。
齊家一家人,都只能夠在門前等候他的駕來。
雖然齊泰已經退下來了,不再是將軍了,可是,畢竟齊泰是這王祿山妹妹的公爹,是王祿山的長輩了。可現在這王祿山擺出來的陣仗,明顯就是要等下齊泰以百姓之禮,跪拜他這個封疆大吏的架勢。
這明顯是一個對齊家的敲打甚至是對王辰浩之事的報復,是人還沒到,就給齊家的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