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大內宮廷護城河邊,朱雀門外。
“大將軍!”
一頂軟轎,在這里久等大將軍石苦許久了。
“親家!”見到此人,石苦立即翻身下馬,來到他的面前,很是激動和熱情。
此人正是柳如煙的父親,石牧的外公,石苦的親家柳師儒。
當朝吏部尚書,官拜從二品。
“大將軍一路辛苦了!”見到石苦,這柳師儒也很多關懷。
“親家,你來的正好,我正有喜事兒給你。”大將軍笑著,立即神神秘秘的像個孩子一樣,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硬塞進柳師儒的手上。
“是吾女如煙的信?哎呀,真是有勞大將軍千里攜帶在身上了。大將軍真是辛苦了。就為這,今日下朝之后,大將軍哪里都不去了,當隨我返家,咱們親家好好喝上幾杯。”還沒有看信的署名,柳師儒就是猜到,這一定是女兒柳如煙的家書了。
他應該能夠猜到,這回大將軍突然返回老家,然后圣上緊跟之后,就是下旨讓石苦大將軍馬上返京,女兒柳如煙應該會借著這個機會,給家里捎帶書信一封的。
“以前啊,咱們要避嫌,你請我去你家喝酒,我也不敢去。怕給你招災。但是,今天,你不請我,我也要去你家,討幾杯水酒喝。實在高興。”石苦大將軍十分開懷的笑道。
“哦,親家,這是有何喜事?該不會是如煙又要給我生一個小外孫吧?”柳師儒頓時以為是這樣的喜事。
石苦頓時哈哈大笑的更加開懷:“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肯定算是一件喜事。不過,親家,你外孫都快要娶妻生子了,你就別盼著再報外孫或者外孫女了。等著報曾外孫吧。”
“是……牧兒!如今,他要娶妻了嗎?”說起這個外孫,柳師儒的心里,雖然陌生,但是,總歸是祖孫之情,提起來時,他心里還是記掛石牧的。
“一會兒,你自己看了家信,應該就明白了。我現在也不跟你多說。馬上要上朝了。下了朝,我隨你去找個酒樓,咱們好好聊聊。我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啊。”石苦大將軍,今日比柳師儒還要心急。
這讓柳師儒心里真的覺得實在意外。
平時他們兩家,為了防止圣上猜疑,不得不刻意保持距離。畢竟,兩人都是朝中重臣,又是親家,這一文一武,如此的親家讓圣上怎么能安心。所以,兩人一般都要知道避諱。
如今,石苦卻是一反常態,不在乎圣上的猜疑了,這讓柳師儒難免意外。
意外,卻欣喜。
兩家實在早該就如此親近了,若不是忌諱那圣上,兩家人豈會見了面,連打招呼都是遠遠的,不敢靠近。
“好。等散了朝,吾一定追隨親家。”柳師儒欣喜地道。
“兩位,這里是大內重地。兩位在這里嘻嘻哈哈交談,如此大聲煩囂,似乎有失體統!”一位寒酸老頭,步行走過這里,怒視大將軍石苦跟柳師儒親切笑談有一會兒了,他十分不滿。
“難道兩位沒有聽說昨夜的大事嗎?想必圣上必然煩憂,兩位卻還有心在這大內宮門之外談笑,哪里有一點為圣上分憂之心?豈不知罪?”
這一來,就問罪之人,乃是左仆射杜文晦,從一品。
這官職品銜雖然才是從一品,但是,含金量卻是比石苦大將軍的一品還高。
因為這左仆射之職,是皇帝身邊的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