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就是和皇帝一起辦公的文臣。
在他之上的一品文臣,就只有一些太保,太傅這樣的虛職了。品銜雖高,但是,實際不掌握朝廷權力。
這左右仆射,才是實際掌控整個朝廷文官運作的宰輔。
“放肆。區區一個左仆射,從一品,也敢如此莽撞無禮與吾說話!”誰也沒有想到,以往對這咄咄逼人的左右仆射,文官十分謙讓的大將軍石苦,今天竟然只是因為左仆射見他們在大內宮廷邊緣大聲說笑了幾聲,指責了幾聲,這大將軍就是沖人揚起了馬鞭,一鞭子抽在了左仆射的臉上。
啪!
啪一聲,聲音特別清脆。
這個時候,正是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差不多都先后來到這里了,準備從這里走朱雀門進朝廷內廷。
這大將軍揚鞭打左仆射杜文晦的一幕,一下都聽得真真切切,然后看的真真切切。
文武百官,一下都是愣了。
不止他們愣了,就連左仆射杜文晦自己都是愣了。
平時見慣了大將軍石苦避其鋒芒久了,怎么想到,今天這大將軍,會一下銳氣十足的,敢沖他揚起鞭子。
如果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馬鞭所抽之處,已經腫了一指多高,這左仆射杜文晦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啊!
在宮門之前,鞭抽左仆射的臉,這哪里抽的是杜文晦的臉,在文官看來,這就是抽圣上的臉。
事態嚴重了!
文官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了。
這心向大將軍的親家柳師儒也是不由的替大將軍石苦捏了一把汗,趕緊知道厲害的替大將軍石苦轉圜道:“原來是杜相,我也才是看到。大將軍一定也是這會兒才看到是杜相吧。大將軍是無心的,杜相海涵。”
這話,明顯偏袒大將軍。杜文晦心里,怨恨死了這柳師儒。
“我說柳尚書,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剛剛大將軍鞭打杜相之時,可以口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官職和品銜的。你還說他是沒看清,直接抽的鞭子,你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一個人,過來冷笑著插話。
“原來是右仆射,裴相。”柳師儒見到此人,趕緊微微做拜。
因為,此人乃右仆射裴杰。
左仆射為尊,右仆射僅次左仆射啊。兩位仆射平日一同在皇帝身邊近侍辦公,兩人一心輔助皇帝對付武將,這是文官首要之事,雖然平日里,兩人也不對付,但是,此刻武將大將軍石苦大敵當前,他這個右仆射還是會站在左仆射這邊,針對大將軍石苦的。
“有你屁事!”更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大將軍石苦唰的一聲,竟然又是一馬鞭抽出,一樣抽在右仆射裴杰的臉上,抽的他官帽都掙斷了纓帶,從腦袋上飛了出去。
“好,打得好!”文官震驚,武將們卻是激動不已。
他們早就覺得大將軍石苦在朝堂之上,太過忍讓這些文官了,武將平日受文官擠兌,輕視,花式羞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了。平日里,都是靠大將軍的威望壓著他們,他們才是不敢再朝堂上把這股火發出來,如今見到以往都是做縮頭烏龜的大將軍,今天火氣十足的直接馬鞭,鞭抽了兩大宰輔左右仆射,那他們豈能夠不覺得揚眉吐氣。
甚至有武將,趁著裴杰摔倒在地的機會,上去踹了他兩腳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