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來看看我吧,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鄺安看了眼身上的病號服,接著躺在了床上。
“好,去哪里”時尋問道。
“a市精神病醫院。”
今天的天氣很好,晴朗又少云。
時尋拎著一大袋子保養品跟水果,去了醫院里。
草坪上有不少人在曬太陽,冬日的陽光往往是最舒服的,讓人感受到最真實的溫暖。
這些人在嘮家常、曬太陽,如若他們身上沒有穿著病服,時尋都要以為這都是一群正常人。
可他們并不是,在這個醫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疾病。
穿過人群,時尋看到了長椅上的男人,幾日不見,他的頭發又長了不少,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將手放在了頭頂上,看著好不悠哉。
“鄺安。”他遠遠地叫了一聲。
鄺安正閉著眼睛歇息,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望向了聲音的方向。
望去時,一束陽光正好打在了時尋的身上,那一刻,他在發光,源源不斷地向外界傳遞著能量。
他把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里,成為自己治病的動力。
“林子苓,好久不見。”鄺安開口。
時尋蹙了蹙眉,這小子今天看著不太一樣,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就是感覺精氣神好像變了一樣。
“沒大沒小,怎么不喊我嫂嫂了”時尋走了過去,把袋子遞給了他,接著坐在了鄺安的一邊。
他的語氣好生熟稔,仿佛之前發生的事情從未存在過一樣,而他們就是很好的朋友。
“他都死了,難不成你要給他守一輩子的寡啊而且你們離婚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們鄺家的人了。”鄺安講道。
的確如此,如今的鄺家只剩下了鄺安一個人。
“我想畫畫了,你去那里坐著。”鄺安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來了只筆,指著草坪上的一個地方,讓時尋坐過去。
時尋乖乖地走了過去,由著對方畫。
他看著表情認真肅穆的鄺安,其實心里是有些震驚的,他沒想到對方會主動來這精神病醫院里接受治療,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愣住的。
對于鄺安,他的感情是有些復雜的,他看了眼鄺安身上的病服,敢肯定對方一直以來過得不怎么樣。
這幅畫花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畫到最后,時尋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
“好了。”鄺安將自己的畫板收了起來。
聞言,時尋站了起來,活動了活動身上的筋骨,“給我看看。”
“不給,我要修一修圖,你快走吧,我們這里要回病房了。”鄺安小孩子一樣緊緊地護住了畫板,起身就要走。
“好了,不跟你爭了。”時尋講著,他望著鄺安遠去的背影,溫聲道,“鄺安,祝你早日康復。”
那背影聞言頓了頓,接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一直都沒回頭。
“你居然真的被人給開包了哈哈哈哈哈。”寧子顯看著自家發小一臉吃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笑笑,笑個屁啊,再笑把你牙打掉。”許昌一臉陰鶩地看著寧子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