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點半,曲蓁才睜開了眼睛,她先是茫然地盯著天花板放空了一陣,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客臥,她才如夢初醒般去望身邊。
與她只有咫尺遠的沈之蔻,粉面含春,我見猶憐,被蹭掉的第三顆襯衫扣根本掩不住春光,冰肌瑩徹的溝壑間軟雪勝月白。
曲蓁猛然坐起來,害羞到就差原地打坐念清心咒了。
她放輕動作,給沈之蔻蓋好軟被,拿上手機輕手輕腳地離開主臥,鉆回客臥的動作比被逼急的兔子都快。
將房門關闔,曲蓁背靠房門,循著記憶開始梳理昨晚發生的事。
她喝醉了q
她冒犯、欺負了姐姐Σ°°
她臨時標記了姐姐Σっ°Д°っ
曲蓁滑落癱坐在地,抱著腿將腦袋抵在膝蓋間,耳朵紅得可賽玫瑰。
梳理完昨晚的事,曲蓁又在心底反思和斥責自己,并在備忘錄寫下再也不喝酒,喝酒誤事。
等做完這一切,曲蓁去拉房間的窗簾,直愣愣地與天光大亮相撞,她錯愕地瞪大雙眸,最后還不死心地望了眼手機時間。
鎖屏頁面顯示8:55。
她遲到了
不,她逃課了嗚嗚嗚嗚。
大學四年從沒落下過任何一節課,就連水到極致的學業生涯規劃課都認真聽講的曲蓁,此刻
的心底簡直驚濤拍岸。
于是,備忘錄中的喝酒誤事旁又被她加上了一大串感嘆號。
想看沅枕的誤標記的o是瘋美大佬嗎請記住的域名
曲蓁連忙點開微信,她們的宿舍四人小群里全在她。
周韻怎么沒在教室看到你曲蓁
楊舒夢咦,蓁蓁你在哪曲蓁
楊舒夢啥情況呀該不會睡過頭了叭我們先幫你在簽到表上簽名啦曲蓁
曲蓁編輯消息,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羞窘地向兩位舍友表達了感謝,并暗自在心底決定下次課后向任課老師道歉。
她在窗邊站了會兒,直到那股害羞的勁消退,才找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內傳出淅瀝水聲,主臥房門緊闔,放置在飄窗上的手機振動了下,在曲蓁離開后就已經轉醒的沈之蔻,伸手拿過手機接通電話。
“沈韞惜。”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含有濃厚的不解,“你怎么忽然放棄了切除腺體手術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沈之蔻的神情冷若冰霜,她一顆一顆地扣好被aha蹭掉的襯衫扣,聲音毫無波瀾“向醫生,誰給你以下犯上的權力。”
“哈我們兩認識十多年了,我還是你的主治醫生”向溪放緩聲音,“沈總,沈當家。你拒絕跟別的s級aha匹適,把病情拖得越來越嚴重,拖到不剩任何轉機,每次病發都痛如利刃割肉,我勸不動你。兩個月前你跟我說要切除腺體,哪怕會變成殘障的oga,我也勸不動你。”
“可現在你全都推掉,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嗎”向溪冷靜地宣判,像一個舉著刀將落未落的劊子手,“韞惜,你活不過三個月。”
信息素激紊癥無藥可醫,除了找到匹適對象外,就只剩一個極為殘忍的辦法。切除腺體,變得像beta那樣感知不到信息素,這個方法少為人知,因為切除腺體后的aha與oga都活不過兩年。
“aneniy告訴我,你取消的時間是十天前,十天前你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