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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珊以前在我們店里打過工,但她已經辭職了。”便利店的盧經理將照片還給陳爭,緊張地問“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陳爭問“你這里有她的入職記錄嗎我想看看她的本名是什么。還有,她是什么時候辭職的”
店是連鎖店,盧經理也是打工的,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立即翻出一個文件夾,“你看吧,都在這里了,小珊是衛校的學生,在我們這兒打了一年多的工,今年不是畢業了嗎,就沒干了,她現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兒登記了電話號碼,她如果還在竹泉,沒換號的話,應該打得通。”
陳爭拿起那張薄薄的紙,女孩名叫吳憐珊,今年二十三歲,竹泉衛生學院護理專業的學生,不是竹泉市本地人。表格的右上方貼著一張1寸登記照,照片上的人扎著馬尾辮,長相清純,眼睛很小,看上去比留在“曾燕”相冊里的照片年紀小一點,大概是剛入學時拍的。
這陣子楓書小區的命案傳得滿城風雨,大部分市民只知道死的是個年輕女人,并不清楚具體身份,盧經理越想越害怕,“陳警官,出事的不會是小珊吧”
陳爭搖搖頭,“這倒不是,但吳憐珊認識被害人。”
盧經理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啊”
“對了,你再看看她,有印象嗎”陳爭把“曾燕”的照片遞給盧經理。
盧經理一看,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是她她來過我店里好多次”
陳爭說“一個人嗎還是和吳憐珊一起什么時候的事不急,慢慢想。”
盧經理打開一瓶水,一口氣灌下大半瓶,這才鎮定了些,指了指陳爭正坐著的高腳凳,“她們,她們就愛在這兒坐著,吃雪糕,吃關東煮。”
盧經理對吳憐珊的印象很好,這女孩不是那種咋呼又張揚的性格,但也不內向,客人有什么需求,她都會主動解決,手腳也很麻利,她守在店里的時候,盧經理很放心。
南春街這一帶的房子都是中檔小區,有幾個寬敞的壩子,不少退休了、沒有生活壓力的人喜歡在壩子上跳廣場舞。讓盧經理感到意外的是,吳憐珊竟然也會去跳。
盧經理和吳憐珊閑聊,吳憐珊說學習和打工都很忙,沒有什么鍛煉的時間,而以后干護士這一行,沒點體力不行,正好看到附近那么多人跳廣場舞,空閑時她就去跳跳。她還強調,絕對沒有耽誤工作。
盧經理自然不會為這種事為難她,還開玩笑叫她再努力點,爭取跳成領舞,“我看好多領舞都是年輕人。”
吳憐珊卻做討饒狀,“不行不行,我躲在后面就行了,不想被看到。”
盧經理覺得這符合吳憐珊的性格,是個勤勤懇懇的工兵,卻不愿意出頭。那時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經理想到吳憐珊工作一直很不錯,于是給了她一張福利卡,卡上有一些冰飲、小食品的額度,可以在店里消費。
后來,盧經理幾次看到吳憐珊在下了班之后,和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一起坐在窗邊的高腳凳上分享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