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場面讓我有些應激,瞬間掏出了床底下的苦無和千本。我的動作流暢又標準,反應迅速而敏捷,然而還沒等我拉開最外側的紙隔門,就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我說過,不要在床上放開刃的忍具。”
斑平淡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那些東西只會傷到你自己。”
他一貫會說什么某家族的人因為喜歡將匕首刀劍放到床邊睡覺,結果第二天起床人首分離的故事,小時候嚇得弟弟們再也不敢在榻榻米周圍亂放忍具。
剛剛被我以刁鉆角度投擲出去的所有的千本和苦無整齊地擺放在了桌面,在僅有隱約月光照明的夜里,這個人依舊發揮穩定。
主要是他一進門就把蠟燭熄了。
這種比回家還要自如的態度,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他把手放到我肩膀的那一刻走到了異空間,這里其實是他的房間。
于是這位房間的主人開口道“老頭子說,你的禮服已經做好了。”
宇智波斑本人是一個認為結婚就是我直接帶著人搬到他家里的過程的人。如果我提出質疑,他會說帶上我的母親一起過去也可以,但她應該不會愿意。
似乎是覺得現在的姿勢很適合聊天,斑將我緊緊按在了原地。
初秋的天氣對于忍者來說感受不到涼意,還是年輕的能量足夠揮霍,渾身的溫度透過了單衣傳遞到我原本微涼的后背,讓我想起了很久前觀摩這個人放火遁時候的事情,因為沒有經驗站得太靠近而在大夏天被一個火遁蒸成了桑拿。
“好熱。”我說。
然而他并沒有放手的意思,只是稍微往后坐了一點。也許是真的想要問我對提前了整整一年的婚禮有什么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可能他不是很想聽。
對于怎樣才能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我深有研究。
“隨便你們。”我說“只要別讓我在晚上見到你,有點嚇人。”
他果然不認為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問題,以為我只是在說半夜房間里多出來一個人比較像鬼故事的開頭。
“你的膽子還是這么小。”
認識了十幾年的結果就是能夠預判一部分宇智波斑的腦回路,說不定有時候比他的親弟弟還要了解這家伙的想法。
那扇被闖入的窗戶被風徹底吹開,身后是個火爐,冷氣卻從鎖骨的位置鉆到了衣服里,讓人一個激靈。
“阿嚏”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不出意外地聽到了熟悉的說教聲。
“你不知道多穿點衣服嗎”
“誰會睡覺的時候穿那么多衣服”
他忍不住又嗤笑“誰會在睡覺的時候往枕頭底下放苦無,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我被他氣了個倒仰“宇智波斑,你很會轉移話題啊。”
被我的頭槌險些磕到下巴的宇智波斑終于松開了手,將我翻了個面,他指著窗戶的右下角位置,另一只手捏著我的臉道“下次有人進來,一定要先往這個位置攻擊。”
那個位置宇智波修一也曾經和我說過,不明所以的我問過他具體有什么效果,卻換來了他諱莫若深地表情,當我躍躍欲試地說要對宇智波斑試試的時候,他連忙阻止了我的思維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