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聽不清楚,三言兩語后快步離開了病房。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剛剛被嚇到的護士小姐溜到護士站,悄悄問其他同事“那個男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兇的樣子。”
“咦你居然不知道嗎”
“吉川是新來的啊怎么可能知道。”有人給護士小姐解釋“你知道那間病房的病人吧”
“啊,我知道”護士小姐知道前輩指的是哪間病房的病人就是那個奇怪男人剛剛停留的病房住著一位生下孩子后得了怪病的女人。
說是怪病,是因為女人被診斷為未知原因器官衰竭,起初還能配合一些治療,后來就完全昏迷了,病院來了很多有名的醫生,都沒有找到女人器官莫名衰竭的原因。直到今天,女人已經昏迷了好幾年了,只是靠著一些營業劑和藥物艱難活著。
護士小姐曾經聽一位醫生前輩提起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但是我聽說”一個人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生病”
“她是被詛咒了”
“怎么可能別說這種奇怪的話”隨即有人反駁。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男人就是病房里那個女人的丈夫,那家伙曾經帶著奇奇怪怪的人來過醫院,當時那個女人就好了很多,醫生也說器官衰竭好像停止了,但是后面情況又變得糟糕”
“啊”護士小姐驚訝地捂住嘴。
“后來呢后來呢”有人催促著知道的人接著說。
“那個男人帶過好幾次奇怪的人來看她妻子也是前幾年了,我聽見那些人和他說什么這樣是沒有用的后來那個男人就沒有帶別人來看過他妻子。”
“好可惜那位女士、是很溫柔的人呢”有人是見過那個女人病情并不嚴重的時候清醒的樣子的。
引來一片唏噓。
原田病院外。
“找到詛咒并祓除是唯一的辦法,僅僅是清理她身上的殘穢是沒用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但是,我們找到的詛咒師查不到詛咒的源頭”
男人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我知道了。”
“我會幫你再找找其他人。”電話那頭像是想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說出了這一句。
掛斷電話,男人掏出煙盒,抽出那支被塞回去的煙,火光跳躍,煙霧蜿蜒而上。
“嗡”
電話再次響起。
男人接起電話“怎么了”
“醒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聽起來手足無措“您太太醒過來了”
護士吉川走進病房,輕手輕腳地換好了新的營養液,打算離開,卻對上了病床上的人的眼睛
女人眨了眨眼睛,看著怔愣的護士小姐,蒼白的臉上浮現起笑意,聲音聽起來還很虛弱
“護士小姐,可以麻煩你給我丈夫打個電話嗎”
護士吉川踉踉蹌蹌地跑出去,跑進值班醫師的辦公室“呼醫、醫生”
“那位、那位病人醒過來了”
一群醫生烏泱泱地涌向病房,護士吉川想起那個女人的話,跑到護士站翻出聯絡本找到了她丈夫的聯絡方式。
電話被接通“怎么了”
“醒了”護士吉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您太太醒過來了”
電話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便是一連串的忙音。護士吉川放下護士站的座機,一時間心跳難以平復。
剛剛在病房看到的,那位女士的名字好像是薰
說起來,他們夫婦是姓氏是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聯絡本上。
禪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