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白啞口,“”
連祁像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據理力爭,“你說等你一個星期我就等,那你就不愿意給我個準話”
不可能的事,答不答應又有什么關系
宋知白笑了笑,“我答應你。”
這話出口,連祁終于讓開。
他側過了大半身子,但宋知白還是看到對方微微發紅的臉和不停眨動的眼睛。
預料之外的反應使得氛圍變得奇怪而曖昧,仿佛答應的不是一個星期之后怎樣,而是立刻就成為彼此的愛人。
宋知白心下冰涼,也跟著莫名耳熱,心頭不可自制地劃過一道什么,促使他錯開眼,盡快離開。
熱敷用的墊子和加重劑量的營養液被打包成一個個小袋,被運送向填寫完的收貨地址,這次純屬虛驚一場,辦完出院手續很快就可以離開。
之后誰也沒提起那段在病房里的對話,一直回到家里,到暮色降臨,他們還是像以往一樣地交流互動,說些吃什么喝什么記得打針的尋常廢話,若無其事地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但都心知肚明,還是有些什么悄悄改變了。
比如在遇到拐彎或者路口厚重的積雪時,宋知白會出聲提醒避開,不再像之前一樣隨意地攬住連祁的肩。
再比如用餐時宋知白還是會給連祁盛飯裝菜,兩個人接過碗筷時指尖相觸,連祁會默默臉紅,宋知白則會在下一次小心地避開。
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以往他們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各自的重心也都不在生活上,起碼宋知白是自以為全身心撲在工作上的。
以至于知道了連祁的心思后,他才如夢初醒,驚訝于自己是多么一葉蔽目,看不到兩個人間親密的舉止,橫生的曖昧。
只是時間來不及細想太多,夜晚七八點鐘的時候,宋知白收到了王雪發來的消息,表示訂單已經承接,甲方要求一個月內遞交所有合作項目完整的設計稿。
好在進行最后那輪競聘之前,宋知白按照習慣把所有的設計初版打理出來作為備用,并且精化了之一的設計作為評選材料上傳,剩下要進行的工作只有是在從前的
基礎上修改完成終稿。
問題是,其中包括三個小區的布局,以及周邊的飛行橋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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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很多,確實也很多。
起碼不是一周內可以完成的。
所以,宋知白這次沒有再拒絕王雪給他擇選些幫手的要求,并且在接收到所有人通訊號的十分鐘后,干脆地點開視頻,挑選一幅稿件用以磨合。
連祁篤定了一周之后就能抱得對象歸,心情絕佳到在洗漱時猝不及防接到副官撥來的通訊,都沒破口大罵。
副官先是匯報了一堆試探軍部消息的世家,“您先前要查的那幾家都有了動作,許中將說,柳家私下給他發了好幾次請柬,我去給逮回來了,陳家的兒子找謝中尉好幾次了,到處晃著露大白腿,我以擾亂軍部治安罪關進去了,顧司令也來聊了幾次,他后邊有那位撐腰,我沒敢動”
以及一堆試探連祁消息的皇族,“二皇子昨日才回來,他轟了蟲族一個據點,聽過路過聯邦時還停下來和那邊大吵一架,他應該是懷疑您躲到那兩方中的一個,大皇子則說,您再不出現,他們就宣定您戰場遇襲失蹤,要舉行國喪。”
是很嚴肅的話題,連祁回答得卻輕快,“抓起來的先不用處理,犯人們行刑的時候領著去看了嚇唬嚇唬就行,皇帝沒動靜也不用搭理那些小崽子,別讓放進去發瘋。”
副官應了,“您沒有處理完的文件,有權限的我都處理了。”
他說著到底沒忍住,臊眉搭眼地問“長官,您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連祁不置可否,“最近又沒哪里不安分要打戰,急什么,軍部現下管得不是挺好的嗎近來那個雪災,你處理得也不錯。”
副官一愣,“不會有些不及時嗎”
他記得去年前線雨水積成澇災,連祁領著幾個人用兩晚上就排干凈了,也沒影響了軍隊儀器之類,還嫌棄他們手腳不夠利索,說的是“他娘的吃粑粑都趕不上熱乎的”。
如今京都的雪還沒化干凈呢。
連祁意有所指,“所以才不錯。”
化干凈了出行還要找什么借口牽宋知白的袖子。
副官本以為要挨罵,被夸了很是有點激動,“謝謝上將”
但他也沒因此把正事忘了,“可您開始說半個月,現在冬天都要過去了。”
連祁不答反問,“那位李女士,答應和你一起參加訓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