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連祁提交連祁批示連祁執行的文件上專業詞匯,是監管。
即使位為敵方之首的蟲母也沒有得到的上將大人一對一二十四小時監管。
副官茫然且認真地過來,聽清楚自家上將的話后張大了嘴,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十天不到的時間里,整個軍統處書房都被搬到這里來不說,終于,繼連祁“他不嚷嚷著找我了”
副官“不,長官,他是要找您的,只是他懼怕您的威嚴,不敢說出來。
連祁“他不害怕”
副官“不,長官,他是害怕的,他只是害怕的不明顯。”
連祁“他挑食”
副官“不,長官,他那不是挑食好吧,他挑食也是有原因的,哪怕在古地球,生灼魚腥草的存在也不符合對俘虜的人道主義。”
之類一系列對話后,又來這么個“瘦了”。
副官對著那截瘦削的線條,沒看出和之前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區別,更逞論連祁只給他看兩眼,就關掉。
到底只能憋出一句,“不,長官,他沒有瘦,只是他胖的速度太慢了。”
連祁“。”
連祁并不認為自己的偵查能力有問題,而且,哪怕起初確實是錯覺,但一天又一天的,再遲鈍也能察覺到一點不對了。
很明顯的,連祁用食的分量越來越少,行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昏睡的時間卻越來越長。
終于又一天,在宋知白連續睡了十四個小時,并且在蟲子可怖的叫聲中也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后,他硬邦邦地踹開那扇門。
跟在后面的是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真正地用肉眼去看,連祁才注意到宋知白的臉色比監控中更加黯淡灰敗,血色褪盡,幾乎淺成燒白的瓷。
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悄無聲息的像是一具尸體。
連祁的眸子幾乎縮成一道細線,他大步過去,硬邦邦地推了推宋知白,“別他娘的裝死。”
宋知白沒有任何反應。
連祁茫然地伸手,又頓住,沒去觸碰對方的鼻息。
周邊的醫生們對視一眼,很快動作起來,一管營養劑注入,宋知白的神色好了一些。
緊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線路被貼在宋知白的小腹和手臂,巨大的儀器們開始閃著紅色或綠色的光,滴滴作響。
但一番操作下來,檢測出來的結果并不算危險。
病人的身體確實很差勁,比吊在絲線上的玻璃瓶還要岌岌可危,可意志力十分頑強。
有些病癥是要依靠求生欲去戰勝的,好比巖石砸向清水,波瀾自然是有的,可只要水還在,恢復從前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誤診,病人的精神狀況竟然還是在不停地好轉。
醫生摸著胡子,“病人前不久應該受過重傷。”
連祁皺眉,“沒有受傷,他一直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