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白又等了一會兒,副官帶著士兵們如登場時般悄無聲息地退去,獨留連祁坐在原位。
他沒有陪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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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兩小只鬼哭狼嚎活蹦亂跳的樣子,也知道他們不需要護送。
那場小小的風波并未造成任何影響,連祁連根頭發絲都沒亂,他不疾不徐地放下刀叉。
宋知白忍不住放輕呼吸。
連祁又不疾不徐地抬起刀叉。
宋知白“”
主人家都沒有說什么,他自然也只能跟著沉默。
事實上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情形看起來莫名像在演什么下三濫的狗血劇本,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
宋知白喉間干澀,伸手去拿桌邊的水壺,就猝不及防觸到對方同樣伸過來的指尖。
兩個人再不約而同地松手,水壺失力地撞回桌面,淌出的水冒出騰騰熱氣。
連祁“燙到了嗎”
宋知白搖頭“沒有。”
改而拿起不遠處的水杯一飲而盡。
見狀,連祁也不由跟著抿了一口,但同時,他的視線更多落在宋知白手里的杯子上。
那杯水自他來時就在,肯定放涼了的。
宋知白借著動作略略掃一眼,就看到連祁眉頭微微蹙起來的樣子,顯得有幾分嚴肅和苦惱。
苦惱么。
因為他
下一秒,確實因為宋知白有點苦惱的連祁再只聽到輕輕脆響,坐著的人就站起來。
宋知白“那我先進去了,還有稿子沒有畫完。”
連祁“好。”
那人卻沒動,側著映在眼里,是一道清瘦的白影。
連祁抬起杯子放在唇邊,頓了頓,補充“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處理。”
一人回眸一人頷首,分明是對視的姿態,實際上誰也沒有看誰,默契得很。
通氣孔的風扇聲比宋知白拖鞋落在地上的聲音要響,日光正過頭頂,在他們中間劃出一道涇渭分明的線。
直到宋知白走出光影,連祁才看向那串毛絨拖鞋里亮晶晶的鏈子,后知后覺,他不在意嗎
也是走出門幾步遠,宋知白突然想起來。
連祁的杯子里一直都沒有倒水。
那他開始喝的是
念頭稍稍一動就拋之腦后,沒細想。
家里被追著吱哇亂叫的機器人難得有個悠閑的午間,宋知白亦然。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地毯上有些雜亂的玩具,就坐在窗邊的躺椅上,風吹得紙張微微掀過,挨個摩挲過后,拿過最上面的那幅手稿開始修改。
不管怎樣,已經動筆了的設計稿必須畫完。
被短暫拋在腦后的連祁在餐廳里也沒多坐,他越吃越索然無味。
隨手劃拉開星腦,列表里紅點一長串,皇帝和軍部財政部的那些老東西們已經知道了他突然收斂的行程,各方勢力探頭探腦
地抓口風。
連祁一個都沒有搭理,轉身進了書房。
文書們追著他一路跟來,作為文書們的承載者,副官也追著他一路跟到書房里,“您稍等。”
他麻利地將筆墨紙張擺放好,分門別類地調控外設。
花花綠綠幾十個權限迅速開啟,但副官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他反應并不慢,可只滯后了一瞬,那該死的條件反射和麻利的肌肉記憶已經替他按下最后一個按鈕。
想阻止都阻止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