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弗雷德,你到底用了什么法術?”
“說了你也不懂。”
“多此一舉。還不如讓我堂堂正正的和她分個勝負。”
“你不是差點就被她砍了腦袋嗎?”
“她沒有殺氣。”
“迄今為止,沒有一位法師能在理論上證明‘殺氣’這種東西是現實存在的!那只是你的直覺。萬一你的直覺出錯了怎么辦?”
——來自未來帝國裱糊匠的怒吼。
“就算你們不管我也不會輸!用手去抓‘天儀’的槍桿?我贊美她的勇氣,可我足有三種秘儀能化解……”
——來自日后帝國皇帝的自信。
“對方也有秘儀呀,迪特弗德。你們都用上秘儀的話,那就很難阻止了。”
——來自將來帝國大將軍的諫言。
他們光顧著說話,全然沒發現麗琴妲已經醒過來了。
原來這個使槍的也是秘儀戰士,麗琴妲想,怪不得這么強。就趁現在逃走吧。
不行。雖然他們三個是呆瓜,可自己身上綁著繩子。掙開這種繩子就像喝水般容易,可“災厄”不在手邊,也打不贏他們三個。如果他們三個至少能出去一個……
“啊啊……”真是好煩。
“慢著。弗雷德,海威爾,”迪特弗德的聲音響起,“她醒了。”
“……”慘了。
麗琴妲煩躁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撅起嘴巴。他一定是瞧見了……
不甘心的睜開眼睛。面前是表情嚴肅的三人組。可惡……
“算我敗給你們了,”麗琴妲說,被毆打過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疼,“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愿賭服輸的覺悟,還是有的!
“如果你誠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有著尖細聲音的侏儒說道。
麗琴妲不服氣的看了弗雷德里希?恩戈爾一眼。剛剛偷襲自己的就是這小矮子吧。真想在他的小眼眶上來一拳……
“行了,行了,”海威爾感嘆,“她剛剛可能裝暈很久了。威脅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不能任由他們說下去。至少要感謝他們沒塞住自己的嘴巴,麗琴妲想。這時候插嘴的話,選項有兩個……
選項一。大叫我不是小姑娘,而是堂堂正正的的戰士。
選項二。高聲贊同他的話。
答案當然是……
“沒錯,”帝國未來的最強秘儀戰士,帝國皇后盡全力高聲叫道,“威脅我這樣的普通小女孩叫什么事?身為秘儀戰士就這點出息,不如早點回家種地。”
三人組靜默兩秒。
“如果你也算普通小女孩,這世界上就沒有不正常的人了,”侏儒法師嘆了口氣,“迪特弗德。你是我們的太……你是我們的老大。就由你來決定吧。”
“為什么你是頭啊?”麗琴妲歪了歪腦袋,“明明其他兩個都更厲害一些。用劍的老哥氣魄驚人,小不點法師也相當陰險。為什么最弱的一個反而是頭領呢?……啊。”
不好。一不小心就把腦子想的全說出來了!
法師和紅袍劍士僵住了。麗琴妲戰戰兢兢的把目光移向迪特弗德。他那張帥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他為什么最弱還是首領,這種事還不顯而易見嗎。
他是三人里頭出身最高貴的一個,肯定是這樣。
我肯定是戳中了他的疼處了。萬一他要為此懲罰我的話,我也認栽。哪怕取走我一手一腳,也只能認了——麗琴妲想。
“我問你三個問題,”迪特弗德的臉色已經重新變得冰冷,聲音也好像能把人凍結似的,“視你的回答,我可能會殺了你,或放了你。”
“是。”麗琴妲老老實實的說。現在不能頂嘴。
“第一個問題。你的這把武器,是從哪兒來的。”
“你是說‘災厄’嗎,”麗琴妲嘟嘟嘴,“我也不知道。”
“你……”
“從我小時候開始,它就在我身邊了,”麗琴妲說,“爺爺說,他是我出生時就帶來的。我當時把它當成玩具。”
“好吧,這個答案勉強可以接受,”迪特弗德點頭,“那第二個問題。是誰教你武藝的?你的那個‘爺爺’嗎?”
“啊。他不是我真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