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借著這個話題打探人偶師的心意,畢竟這次他的支線任務是完成人偶師的心愿,誰料對方說出口的話
“小棲想知道我在忙什么”似是察覺到他有些低落的情緒,費林敏銳道。
晏棲心里一緊,忙點了下頭。
“那些外鄉人帶來的人偶就在工作室里頭放著,照片也在一并送來了,早些弄完,慶典后我便可以放下心來專心陪著小棲。”
“左右不過是群執念于生命這種虛妄東西的人。既然他們想要,又給得起我要的代價,幫幫也無妨。”
費林的嗓音帶著冷意,在說起與晏棲無關的人時,他眼里的情緒便迅速褪去,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述說著。
他的態度也是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那人人都想要的、追捧與信仰的東西,在他這里不過是路邊的野草、腳下的廢土。
他根本不在乎、也不覺得生命是多值得贊頌的東西,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擁有著非人的力量,可以讓壽命短暫的人類變得不死不滅。
晏棲從他近乎漠然的態度里領悟到一件事
人偶師沒有信仰。
小鎮居民全都信奉生命,談起生命,神情里的狂熱藏也藏不住,人偶師卻神色淡淡。
他根本不信仰生命,那他的心愿應當也與生命無關。
晏棲悄悄把最初猜測的候選答案劃去,轉念又奇怪地想,為什么人偶師為旁人延長壽命,他想要的代價又是什么
他不禁有些擔憂安溪一行人。
能和生命作兌換,代價可想而知有多貴重。
晏棲放松了抓著費林手臂的手,沒再說什么。
這一晚,他仍舊是在固定的時間開始犯困,濃濃的困意席卷上來時,他特意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發現正好是午夜子時,他讓系統幫忙記下時間,旋即便再也抵擋不住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晏棲恍惚感覺到摟住他的手臂抽離開,費林似乎是從床上起身了。
察覺到這一點,晏棲迷迷瞪瞪的思緒驟然清醒,死死掐了把大腿內側來抵抗困意。
費林去開門了。
“什么事”
門外的人壓低了聲音,“費先生,治安官在巡邏時發現有人試圖闖進教堂,那個人逃得很快,沒看清穿著打扮,但應該是個身形瘦弱的男性或女性。”
費林微側著頭,目光落到沉睡的小人偶身上,輕輕蹙了下眉。
稟報的人很有眼色,聲音壓得更低,生怕將床上的人吵醒。
“雖然沒看清是誰,但我們都猜”
“那是個不守規矩的外鄉人。”他說,聲音里透著股狠勁兒,“畢竟,只有這些不守規矩的外鄉人會在慶典前試圖潛入教堂,我們這兒的人可都是一等一地守規矩。”
“治安官讓我來問您的意思,那人是打算從后院翻進去的。”
費林似乎說了什么,晏棲沒能聽清,他的聲音太低了。
緊接著,關門聲傳來。
裝了半晌的晏棲驟然睜眼,從床上緩緩坐起身,目光落到合攏的門上。
人偶師在半夜出門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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