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走得很慢,沒怎么過多解釋,似乎覺得解釋是無用的,附和倒是隨便可以說的用語。低啞的音調像從頂端挪下來,“改天吧,在血獵協會的人來之前,我需要照料夢光。”
“欸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在這個時候真辛苦你這個狀態開車沒問題嗎”
“”沒有否定、只剩丈夫平靜的呼吸聲。
對方自顧自地說著“伊地知的話”
從階梯愈發走進的腳步聲。大抵在倒數第三層臺階的地方。
丈夫的味道已經清晰可聞。
緩解無聊般,我咬了咬玻璃杯口。
“咔噠”
輕微得幾乎像老鼠挪動腳步。
青年敏銳的、甚至讓人生寒的目光一瞬如匝刀,順著發出細微動靜的方向掉落。
“呀,聽起來還活著”
溫吞的咬字。
透過重重的混凝土階梯,視線緩慢地鎖定。
如果像友人說得那樣,使用了填充水銀子彈的圣薔薇槍,且手下留情的話還能夠發出動靜的狀態,倒確實省了很多麻煩了。說是意外之喜嗎算了看到那樣的場景,這個結果已經是很不錯了。
更加要擔心的是
“等、”
聲音在喉間陡然停滯。
墨鏡下湛藍的瞳孔緩慢緊縮。
不是舊公爵。
未說完的話,似乎隨著澹然而冰冷的猜測被抵在舌底吞下了。
繼而是奇異的、發現了什么一般的暫停。
“喂”
什么東西撞倒的聲音不,更接近階梯欄桿上的鐵鏈被踢到,連續的金屬碰撞聲無聲的慍怒中甚至略帶狼狽。
“你這家伙、七海你瘋了”
與金屬響聲相反的平靜質疑,也難以掩蓋他的低沉的不悅,尾音的反問甚至帶著令人畏懼的凜寒。
陌生的客人姑且這么稱呼、丈夫聞起來對他很禮貌。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挑眉壓唇、夾雜著猜測不清的情緒的模樣。
難以忽略的存在感,應當是非常意氣風發的對象或許不需要什么、只要他想的話就可以輕易地察覺到我在這里,通過什么敏銳的特殊方法之類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從來沒想過吧,在看來這邊的時候才會這樣失禮。
“膽大到讓我意外的程度了,你就這樣把她帶著放在這里放在這個地下室里幾個小時前,這里全部都是凌駕在她血統之上的血族,你不擔心她會失控嗎帶一只吸血鬼在身邊讓那幫獵人知道了會活剝你的,想必到時候連她也不會幸免,瞞也瞞不住吧,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血獵協會的邦德十五分鐘后就會來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