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實在是太老了就算是對于血族來說,也是足夠長壽的舊貴族;純血的濃度也不足夠達到那幾位大人的程度,在這個階段就已經不可控制地顯示出老態來。
不知道丈夫從哪里得到了消息這樣的藥劑在理論上可以讓eved階級的吸血鬼變為原樣,聽說舊公爵那邊還放下了身段跟吸血鬼獵人協會一同研究。
雖然不知道是否對evee有作用,但總歸要試一試吧
這樣想著,就算是做吸血鬼獵人,丈夫也是精英中的頂尖存在,某些方面,甚至于比做咒術師更得心應手。
不過
舊公爵那些秘事、是誰跟誰說的呢
血族和血獵協會,明明是靠利益維系起來的短暫合作、卻都奇異地講究榮譽這些虛銜。
此刻默許這種殺取一方成果的分崩離析,又是為什么呢
領導人之間的矛盾
邦德還是舊公爵
這樣的藍之中,我聞到了煙草的味道。
淺淡的,和香松混雜在一起。
我在地下室的柜子旁也聞到過這種煙草的味道應當是主人珍藏置在箱子的角落、貴客來的時候才命人拿出來招待的珍品。
能夠讓舊公爵這樣頑固性格的血族邀請來宅邸里談話的,一定是非常信任、或者說單純想要真摯地談合作的對象。
吞云吐霧的時候,說出野心和挑撥的話,對毫無表情的客人拋出橄欖枝應當是這樣的場合使用的吧
這樣挑撥離間、冰冷地利用的事情、感覺不太像丈夫能做出來的事情。
畢竟他好像一直都很正直。
如果要他利用什么身份去做什么事情,總覺得非常難想象
“快到時間了,我們要回去了”自說自話地,丈夫低沉地開口,我的思緒也被攪亂。
他把沙發上的小金魚毛絨抱枕放在我的懷里。
站起來的丈夫轉過身去,看向一旁站在階梯上的客人,“我會把籠子留在這里,等會兒你自己帶走,高專那邊我沒有什么要說的,請你看著處理吧。”
客人站在階梯上俯視著籠子里虛弱的蝙蝠,倚著欄桿,緩慢地開口
“欸,好感動,七海居然是偏向我的嗎我以為你會把它留給邦德的這樣的結果,他不就白跑一趟了嗎”
“都沒差,你也知道會留給你,不然你就不會這么早來了。”
丈夫折疊轉換器,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晰表情,“邦德會長并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復仇都無所謂,維妮娜的事情讓他傷心憤怒,卻不至于失去理智,和舊公爵的決裂是幾天前就默許的事,我的處理他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你告訴他的嗎舊公爵轉化維妮娜的事今天、還是昨天”客人問道。
可怕的敏銳度。
丈夫修指抵著眉心,興致缺缺地回復“大概吧,誰能想到他這么貪婪,跟我談背叛血獵的合作之前,就這么著急著做計劃外的事,不過也差不多,剛好我需要一個借口來做事”
說著,他轉過身來,談到這個話題時本能地蹙眉,眉眼間露出有些厭煩倦怠的表情,顯得格外冷峻。
“我叫邦德來只是為了善后,跟著我來的兩個獵人有點麻煩遺體不太好在一堆血塊里找到,需要拼湊什么的,血獵協會不太講究嚴謹和整潔的現場,大概是想要起到震懾作用我不太能理解所以打電話叫他來認,他的下屬他比較清楚吧。”
對于殺戮之類的事情,丈夫并不是熱衷其中的人。
“是啊”客人似笑非笑地,看上去心情已經恢復到了來的時候那樣的風輕云淡“還是做我們咒術師好,不是嗎”
丈夫看向我,語調毫無波瀾地回答客人的話“反正都不太好,你是想這么說吧”
“哪里這樣,”客人輕聲,“還要看情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