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認真聽,認真地作出反饋,以至于這份更忙的工作,當我反應過來時,卻已經讓他找到縫隙有了纏著我的機會。
“啊呀,七海太太。”
是的,這種背后被冰冷的酥麻感爬過的陰森,在此刻、在看到打招呼的舊鄰時也可以復刻。
她是位和藹的鄰居,非常地照顧舊病居家的我,節日的時候會送來自己烤制的餅干,我雖然嘗不出來味道,仍然覺得溫暖。
自從我的身體愈發虛弱后,我們也很少見面了,丈夫因為工作繁忙的關系,跟她的往來更是極少,僅是記住名字的程度。
在這里遇到她的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或許這一秒我就會死”的茫然。
身邊的人卻若無其事地不知道避嫌一般,友好地微笑,表示見過。
為什么啊。
為什么笑。
為什么可以這么自然地反應
就不能哪怕裝作不認識一樣掠過嗎
思緒雜亂地填滿識海。
我機械地、沒辦法地,后知后覺地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你、你好,小原太太。”
得虧于我常年無血色的肌膚,在此刻也能夠掩飾面色的不自然,鄰居仍然疑惑地把目光偏向身旁,有些驚訝常人一人的我身旁有旁的異性陪伴對方還是這樣大大方方的姿態,幫我提著購物袋的樣子如果要懷疑到什么拘謹的桃色上都讓人覺得超出認知。
小原太太訝異“真是難得在外頭見到您呢。”
啊。
不妙的感覺。
“請問這位是”
果然。
問出來了。
完蛋了吧
完全找不到解釋的話來。
該說什么
“他,他是”
快點想回答,夢光,你得快點想才行。
我瞳孔細微地顫抖著,微張嘴唇,卻像啞了一般。
“是”
客人忽然偏頭,淺笑著,禮貌地自我介紹出聲,瞬間嚇得我一身冷汗“呀,你好,初次見面,我是七海太太的情”
啊。
什么。
要說什么
這個人。
我幾乎是一瞬間陷入空白,做不出什么顯眼的表情來,只能下意識地咬著嘴唇,空空地感到一陣陣的悲憤。
緊咬著唇,牙齒都在顫抖。
完全不著邊際。
到底在做什么啊
回過神來,看到小原太太一瞬僵硬的神色,我絕望地感覺如果這一秒死亡的話或許是更好的結果。
真是真是討厭到我都找不到什么話來說了焦急得淚水都仿佛在空寂的眼眶中凝聚,我很想直接甩開他,或者把他掐死在這里也好。
“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