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出神,看著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我彎下身來,戳了戳上面字跡潦草的立牌。
巧克力做的。
認真地看了看繁復的花紋和蛋糕的體諒,我有些擔心會不會吃不掉,想到生日的時候蹙眉不吉利,轉移視線后,只能小聲仔細地讀上面的字。
字寫得很難認,仿佛刻意這么做,好教人把目光停留在上面。
一字一句地艱難識別“祝宮野尾夢光的22歲生日快樂by五條悟。”
“”
好幼稚。
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在蛋糕上署名這種幼稚的事情我上次體驗還是在學生時代班級里過生日的時候、班長訂做了一個全班名義的蛋糕,大家一起分著吃。私人的話,蛋糕都是跟丈夫一起去選的,天天都在一起,誰又會特地署個名字
聽他說上面的字還是他親手寫的,只不過裱花袋的剪口不那么流暢,才讓字的形態歪歪扭扭的。
真是
感覺有點無奈。
吹蠟燭的時候,他一定要讓我許愿,可是陡然地給我驚喜又叫我許愿,一時完全想不到什么愿望吧
不做吸血鬼家人健康平安夫妻感情和諧
嗯,大概就這些吧每一個都是很難實現的愿望,甚至于不可能,不過大多也是這樣的,不然怎么能夠叫它為“愿望”呢
沉思幾秒,我無奈地在他的生日歌背景下把蠟燭吹了,雖然是鄭重的準備場合,但過得總是低落又潦草,感覺缺少了什么。
象征性吃了幾口蛋糕,絲滑的口感新鮮感一過,便感覺在咀嚼發泡的牙膏,有些食之無味的獨特感覺。
客人這時候湊過來,拖著長音,看著我說著“我可以吃嗎”之類的話。
呀,我也不是什么嚴苛的小氣鬼,為什么不能夠分享給別人呢我在他的眼里倒像是頤氣指使的什么主人了,明明什么都很忍耐他了,蛋糕又算是什么呢
在心里嘆氣,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想快點結束,心里莫名地覺得繼續下去也沒有必要,甚至有著隱約的悶感和久違的心慌。
和他相處久了就是時不時會有這種感覺吧
放下叉子,我敷衍地輕輕點頭,“啊”了一聲,說“可以的”,禮貌地彎身過去給他拿新的勺子。
指尖還沒觸到金屬的部分。
溫熱的吐息湊近。
他黏糊嗒嗒地舔了上來。
伸手去夠餐具的移動距離,仿佛是按照他早已預訂的軌跡貼上去的。
他只是稍稍俯身,唇齒便貼過來,自然地像在吃東西。
充斥腦海的白噪音,我幾乎是一瞬間呆呆放空,在怔然中,溫熱柔軟的舌尖舔過微張的唇角時的濕軟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
比起舔舐,更像貓在進食一樣。
緩慢而悠然。
唇邊的奶油被微妙地卷走。
高處遞來的依戀、溫和的輕咬、完全不掩飾的揶揄調情。
在延展為真正的吻之前,微頓的呡唇,銳利的牙尖擦過對方柔軟的唇面時,引起“嘶”地一聲。
口腔中遞來淺淡甜美的殘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