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啊七海海,我來的時候還看到她呢,”
白發術師慢吞吞地安慰著,“買東西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送回家里去的時候除了情緒低落了點,什么事也沒有,怎么現在到了這里來幾乎是前后腳吧”
七海建人沉下臉色“你這家伙怎么不跟我說”
他連忙投降,很是委屈“這也怪我”
“那是我老婆,你不跟我說”七海建人冷笑。
白發術師無奈“我說了也沒用啊,我一來你就叫我安靜,工作的時候分心不是很危險嗎”
“不是啊,”伊地知急得快哭了,難得地打斷他們的對峙,崩潰地,“夫人她現在就在帳門口待著呢。”
“哈”
成熟可靠的丈夫面上的陰沉一瞬間褪色,變為隱約的慌張,甚至悶悶地咳了幾聲,嗆得臉色緋紅,“怎么可能”
“天,”特級術師也難得訝異,不忘拱火,“七海你露出了被抓奸一樣無措的神情來呢,伊地知,把你的手機拿來,我要拍一張照片紀念。”
伊地知“怎么不用您自己的手機。”
“我還沒想換手機呢。”他回答得很利索。
男人沒有理會前輩的風涼話,轉身,伸出手臂,嚴肅地扒住輔助監督的肩膀,“她怎么來的一個人來的,在哪”
伊地知被掐得肩膀痛,連忙應答
“就、就在帳外,我發現夫人她的時候,她在爬廢棄倉庫門口的大鐵門,在上頭看上去下不來了,我來的時候她才從上邊跳下來。”
七海建人面色陰沉,看山去完全不像是咒靈狩獵者,而是剛剛殺了好幾個人。
“跳下來那么高”
也才兩米多吧不要說得好像從五樓跳下來一樣啊
“她發現帳了嗎過來了嗎”
“還、還沒有”
“把帳取消,”七海建人道。
伊地知“欸不是說要待夠一個小時”
“早就做完了,根本就是沒用的廢物流程做樣子。”
與剛才堅持職業操守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冷冷地道,“快點,現在就做如果她碰到帳而進不來、察覺到什么咒術相關的話她要是因為跟我吵架我這輩子就追殺你和五條到天涯海角。”
伊地知崩潰地點頭,“別啊救救我、五條、五條老師”
關鍵詞里同樣被提到的還有旁邊的白發咒術師,他夸張地,“喂喂你太兇了我們的輔助監督還是孩子吧在外面偷偷做術師要跟愛妻說清楚”
成熟的丈夫頭疼地按了按額角,冷冷“別說得好像我在外面做什么骯臟的勾當一樣,她婚后唯一說討厭我就是我說要去做咒術師的那天晚上,我哄了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用,她還是eved的時候我只要說這方面相關的事,她就選擇性地裝傻瓜,好了以后甚至選擇性地記得我當過吸血鬼獵人而不記得我當過咒術師,要不是為了還你的狗屎人情”
“不是吧,還能跟你鬧離婚嗎好夸張啊,”前輩好奇地問道。
七海建人面容一瞬間陰暗下去,十分地恐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白發術師立馬打了個冷顫,識趣地閉嘴,和輔助監督畏縮地抱在一起,低聲地念著“我們會被殺掉嗎”這樣夸張的話。
沒有理會他們,把裝著咒具的盒子踢到角落里,摘下鼻梁上的護目鏡,嫻熟地放在口袋里,男人一邊整理身上作為術師的痕跡,一邊朝著帳的邊緣走去。
帳像是被焚毀一般瞬間地消失。
彎腰拿起隨意放在廢舊鋼筋上的公文包,腦海里強制性地冷靜下來搜尋詞句來解釋,男人站起身來。
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柔軟身軀的飛撲撲得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