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緩慢登上臺階的修頎身影。
我心里漸漸地涌起安靜與悲傷的情緒。
應該就沒關系。
可是明明是我的丈夫。
為什么,面對他的時候,需要找別人來陪伴呢
四
陽光明媚的早晨。
除了一切都反常的心情,都挑不出錯誤的美好日子。
自從階梯在二樓的地面站定,走在樓梯盡頭的友人便冷靜地停下了腳步,我疑問地抬頭,觸及他緊繃的下頷線和冰冷直視前方的目光,便僵硬地沒有動作。
“怎么了嗎”
甚少見過這樣冷峻清冷的友人,不說話時,他看不出情緒地釋放著難以忽略的壓迫感,幾乎是另一種極淡的陌生。
“拉著我的手。”他平靜地出聲,沉穩的無機質聲音從上方傳來。
“欸欸”我沒搞懂他突如其來的轉變。
看著
他墨鏡后冷藍澄澈的眼,微微地俯瞰下來,小幅度地偏頭,灑下微涼又不帶情感的弧光,幾乎沒有猶豫,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握住他遞來的掌心。
被緊緊地握住了。
像捕食昆蟲的肉食動物分泌甜蜜的瓊漿,握住時,有著瞬間被緊扣住無法離開的窒息感。
腳步向前走了兩步,我感覺到手心傳遞來的薄汗。
來到居室的二樓,視野轉換時,我看到小客廳內、正對著我和友人,手里拿著一本家庭相冊、頗為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的丈夫。
他的頭發隨意地解下來,齊肩微卷的墨黑發有著優美的層次感,穿著領口寬大的襯衫、露出輪廓清晰的鎖骨。
發絲蜷曲著貼在臉龐,低頭翻著相冊的樣子頗為漫不經心,看到一頁,甚至長長地“欸”了一聲,頗為意外,或者說冷淡的不可置信。
骨相挺闊優越的丈夫微微垂著眼,側顏恬靜又慵懶。
注意到階梯口處的動靜,才不緊不慢地翻完最后一頁家庭相冊,緩慢地偏頭,似笑非笑地看來。
“呀,悟。”他含著笑,語氣悠和地打招呼,“好久不見。”
完全不一樣的氣場。
雖然說話的聲音、語調、甚至與友人打招呼的方式都是那樣的熟悉、不、甚至于客觀地沒有改變,就是夏油杰沒有錯。
可是
總覺得哪里不對。
“啊,杰。”
友人聲音冰冷地道,想在應答,又想在叫他的名字。
丈夫的視線輕盈地落在我緊張地握著友人的手的畫面,分不出喜怒地,“呀,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呢。”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