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厭倦我了,或者發生了什么意外,也沒有理由這樣地忽略我、用那種眼神和不尊重的方式對待我
“”緊緊地握著友人的手,指節都泛白,幾乎宣泄著心中濃郁的不甘與恨意。
“嘶”
銀發的男人吃痛地動了動手指,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轉過頭來,“好痛啊真是要夾死我嗎我死了的話夢光”
埋怨的話哽在喉中陡然停滯。
偏眸轉來的視野里,摯友的妻子微微低著頭,被長發遮掩的陰翳隱沒在稍暗處,看不出確切的表情。
低垂的長睫遮住瞳眸中,是濃郁深沉的空洞,整個瞳色都被蒙上一層陰鷙的黯淡了般,顏色深了一個度。
這個樣子
節骨分明的指節處傳來的擠壓攥緊力度還在逐漸地施加。
從身旁不可忽視地陰郁的黑霧氣息,潮濕的、陰郁的情緒,恍若實質般朝著這邊蔓延。他咬著牙,低啞地罵了一句。
看清她無高光的雙眼,幾乎沒有猶豫地猛地回頭,年輕的咒術師朝著狀態不明、甚至挑眉頗有興味地看好戲的摯友吃力地低聲吼道
“痛痛、快點過來幫忙啊來道個歉什么的你這家伙嘶”
“欸不關我事吧”丈夫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甚至很欣賞的樣子,“我道歉什么嘛,我做錯了什么,什么都沒做吧。”
“你他嗎”
煽風點火的話語,完全沒有在意低著頭看著地板的女子狀態。
感受著身旁愈發濃郁的不妙晦暗氣息,手仿佛都要被這令人窒息的魄力折斷在柔軟白皙的指間,銀發術師回頭,不妙地,頗有危機感地,低聲催促
“少說點吶,趕緊過來啊痛痛痛、我快死了我死了你這家伙也別想好過啊,嗚哇你真的不怕死啊杰,你沒想過等會兒你的下場嗎”
在友人的催促下,黑發的術師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沒有走過去,而是煩惱擔憂地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開口道“有點太夸張了吧我真是完全想象不出來你和女人相處的樣子,今天見到真是開了眼了,那簡直是個人形咒靈吧這樣孱弱的力量,隨手一揮就松開了,你的無下限呢還是說這種感覺太甜蜜了,舍不得”
“瘋了吧你,我用
它的話你這個婚都別結了。你要是回過神來一定要割你自己的舌頭,我真該給你錄下來,”友人吃力地分神,狠狠地瞥過來,帶著怨恨,“別說風涼話了,好歹過來相信我啊你不會后悔的,要死了要死了痛痛”
就在丈夫嘆著氣走過來的瞬間。
“不用了。”
我緩慢地抬頭,松開手。
“糟了”友人瞳孔緊縮,不妙地想要出聲制止我出聲,話語將將想要開口時,又神色古怪地停在唇邊,在薄唇旁緩慢地消逝殆盡,他的眼神一瞬間很冷淡。
我一字一句地道,語氣帶著剛哭過的哽咽,眼神空寂,沒什么辦法地道
“那就離婚吧。”
“既然這樣的話就離婚吧,我和杰。”
“都已經這樣了”
失落地低眼,“反正你也不在乎了吧。”
如此說出口,襲來情緒的,是說不出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