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犄角旮旯的,好幾年沒見過外鄉人露營了。”老頭子聲音嘶啞,顯然不信,“你叫什么妹妹叫什么”
“她叫小紅,我叫小明。”聞酌信口拈來。
“”剛想幫忙圓謊的費允笙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但開門的老頭子竟然信了,猶疑片刻就讓他們進了家門“就一個通鋪,你們擠擠。”
老頭雖然拄著拐杖,但走得很快,他們只能匆匆瞥一眼院子就跟進主屋,似乎是舍不得浪費電,只給他們點了一根蠟燭,顫顫巍巍的燭火照亮了簡陋的房間。
大通鋪上只有一床薄被,底下鋪著一層涼席。
“怎么稱呼您”聞酌隨口一問。
“我是這兒的村長,姓李。”老頭佝僂的身體已經走到房門口,又猛得回頭說“晚上不要亂跑,明天就走。”
張詠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答應“知道了。”
房門被帶上了,屋里頓時陷入了無聲之中。
他們面面相覷,游戲的第一天就有人消失,看來李家村副本難度不小。
“胖子還沒死。”費允笙看著手機,“如果死了他的名字在我們手機主頁會變成灰色。”
但san值那危險的“23”還是昭示著魯向南危在旦夕的處境。
“如果這個副本的鬼能無理由攻擊我們就太危險了。”他有些猶疑,本來還打算晚上出去找找線索。
“不一定是李家村的鬼在攻擊我們。”杜苓端坐在角落里,“也可能是他觸犯了禁忌。”
“禁忌是什么意思”趙小薇終于想起之前沒問完的問題。
“每一個站點都有禁忌,且各不相同,可能殺人會觸犯禁忌,又或許砍了顆樹會觸犯禁忌,而觸犯禁忌的人會被攻擊,新人很難生還。”
“會被什么攻擊”張詠問。
“那只有死了的人知道了,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怪物,每個副本都存在這樣的灰色地帶。”
“可胖子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什么都沒做啊”
盡早確定副本禁忌有利于存活率,先觸發的人相當于給他們試水了。可五人仔細地回憶了一遍,魯向南確實沒做什么突兀的事。
而杜苓和費允笙隔著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想到一件只有他們知道的事。
不是所有關卡的禁忌都會顯示“未知”,如果該站下車的新乘客超過半數以上,副本禁忌就會直接向玩家明示,以防不夠謹慎的新乘客死亡率過高。
也就是說除了她和費允笙,以及提前到站的席問歸外,在場至少還有一位老乘客,對方一直在偽裝新人。
聞酌,張詠,趙小薇還是突然消失的魯向南
聞酌突然問“如果罪者在這七天內死了,會發生什么”
四人一靜,礙于聞酌過分的罪惡值,一時間都不知道聞酌這么問的含義。
“不論是死是活,我們都需要把對方帶回車站進行審判,如果死無全尸,那就帶上他的殘肢,哪怕是一縷頭發都可以。”
“你們說的監獄和現實的監獄不是同一個地方吧”趙小薇扯下自己的皮筋,蓬松的黑發傾瀉而下。
“當然,否則很多人經歷兩個關卡就會寧愿坐牢都要回到現實了。”
“那或許讓犯罪的人去監獄比死亡更有懲罰意義。”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趙小薇晦暗的眼神。
“這里的死亡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含義。”杜苓說。
趙小薇一怔,沒再追問。
張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出了一個很符合他外在性格的問題“票決罪者的時候能不能棄權”
費允笙苦笑了聲“乘客沒有棄權的權利。”
聞酌若有所思,這么一看這所謂的列車游戲還是很難的,通俗點來說,游戲將生存、探索、對抗幾個游戲熱點結合在了一起,還要尋找前往下一站的車票。
同時副本瀕臨結束時,他們還要面臨人性的抉擇,一個絕對犯了罪的人站在你面前,他的生或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只需要輕描淡寫的一票,就可以送對方去見閻王,或留下他繼禍害別人。
這就很可笑,要么選擇親手赦免絕對犯了罪的人,要么親手投票殺死犯了罪的人。
可即便對方有罪,那也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