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躺在地上的席問歸瞥了眼窗外。
墳地多了道畏畏縮縮的身影,看到小木屋窗口抬起半身的聞酌頓時驚喜一笑“聞酌”
聞酌緩緩起身,理好衣服,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你一個人”
“昨晚太恐怖了我被村民追到了小樹林里,只好在里面躲了一晚上,然后就迷路了。”張詠嘴唇開裂,本就偏黑的膚色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
“你膽子真大,敢一個人睡在墳地”張詠囁喏道。
“不是一個人。”另一道聲音響起。
張詠沒發現小木屋里還有一個人,聞聲嚇了一大跳,他震驚了會兒就反應過來“席,席問歸”
“你好。”
張詠注意到席問歸脖子上的紅色掐痕,頓時同情道“你也遇到鬼了嗎”
聞酌“”
他冷眼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張詠,不知道這個第二天就在背后構陷他的保安又想做什么。
席問歸微笑道“是一只很好看的鬼。”
聞酌甩去一記眼刀,席問歸就好像沒看到“還很可愛,皮膚很白。”
“”張詠哆嗦了下,完全沒有因為席問歸的形容產生任何旖念,大佬就是大佬,見鬼都這么有情調。
聞酌轉身就走,張詠連忙跟上,席問歸拎起藏起來的包也跟在了后面。
張詠好像良心迸發一樣道著歉“那天早上不是故意說你壞話我實在嚇到了。”
“說了什么壞話”后面的席問歸饒有興致地問。
“呃”張詠有些尷尬,含糊道,“說他皮膚白得不像人”
“確實很白。”席問歸予以了肯定。
昨晚只是撞了下墻,聞酌整個肩胛骨就青紫成那樣,觸目驚心,像是被誰凌虐了一樣,但凡換個皮膚黑點的都沒這效果。
“是吧”張永打著哈哈,決然不提自己當時想讓自己覺得聞酌是鬼的險惡心思,“我們現在是回村子嗎”
“也許。”
“”法醫都不講人話的張詠看向旁邊的席問歸,“你接下來打算去哪里”
“他去哪我去哪。”席問歸揚揚下巴,輕點前面的冷漠背影。
“這樣”張詠垂下眼眸。
聞酌確實走的回村子的路,只不過還經過了那晚費允笙他們躲村民的地方。
他像是不經意地問“聽杜苓說那晚你像瘋了一樣掐費允笙脖子,是看見什么了”
“我好像出幻覺了,把他當成了鬼”盡管已經擺脫了那晚,但刻在骨子里的恐懼還是讓張詠一抖,“你見到他了嗎如果下次再見麻煩幫我道個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席問歸隨意道。
結果前面兩人都沒接話,張詠是不知道怎么接,聞酌純粹是不想理他。
“怎么,你是覺
得自己見不到他了”聞酌沒繼續往前走了,而是觀察著周圍樹木,“道歉要親自說才有誠意。”
“我就是覺得,我可能活不過這個副本了”張詠瞄了眼席問歸的背包,“這幾天我幾乎都沒有怎么吃飯,這根本就不是人能玩的游戲到現在這個村子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