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蕪和溫喬是在福利院長大的,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遺棄身為雙胞胎的她們。
姐妹倆相依為命長大,溫蕪真的是個很好的姐姐,為溫喬付出了一切,輟學賺錢供她讀書、學醫,將她護成了一個正常長大的女生。
她曾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自己和姐姐相互幫持一輩子直到那次拐賣。
她無數次的想,是不是自己那次穿得太隨意了,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過普通,是不是自己不該因為轉正就晚上出去跟科室的人聚餐,是不是不應該喝得半醉走在街頭,沒有第一時間給姐姐打電話
所以才會被人販子盯上手,覺得這樣普通的她就算消失了也無人問津。
一個男人沖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大聲怒罵著,旁邊零星幾個路人本在觀望要不要幫忙,可從男人極臟的話里知道了她是男人“出軌的妻子”。
一瞬間,本就不多的路人更沒了幫忙的打算,看戲的看戲,離開的離開。
她雖然醉了,但并沒有喪失理智,在掙扎無果、大喊“我不認識你”也沒用后,她試圖纏住哪個路人,打人也好,損壞財產也好,只要能留下對方
可一看她靠近,路人都會迅速避直到一個中年女人經過時怒吼了句“你放開她”
那個男人被嚇跑了。
她在中年女人懷里哭得淚眼婆娑,中年女人抱著她說“別怕,小姑娘,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她以為自己得救了,可這不過是另一個圈套。
當她上了那輛車,看看車上坐著四五個人,剛剛糾纏自己的那個男人也在其中之后,連絕望都來不及就被捂住了嘴。
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她和曾經無數受害的女生一樣,被帶去了那個偏遠的鄉村,遠到也許這輩子,姐姐都找不見她。
成親那晚,她被迫和其他人上演了一場“皮影戲”,只有一道薄薄的屏風遮擋,共外面的其他人觀賞。
這樣的事情經歷了無數次,但她沒有絕望,看著一個又一個受害且無助的女人,她想,自己要堅強一點。
要救自己,要救大家。
她逃出去過的,在其他受害者的幫助下,她逃出了村子,逃出了小樹林,來到了鎮上的警局報警,懇請他們解救剩下的人。
警察很重視,對她噓寒問暖,還倒了杯茶。
盡管她沒有喝,可還是被一把電棍擊暈了。
等再次醒來,她又回到了李家村,遭受了一場凌虐性質的毒打。
鎮上的警察和那些惡毒愚昧的村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地下,她們不再是買來的“媳婦兒”,只是共享的玩物。
地窖跟迷宮一樣,真大啊大得好像永遠逃不出去。
村民養了很多惡犬看守著他們,最初她們被碾得到處逃,倒是看見了一口口枯井
,可沒有工具,就算抓得指破血流也不可能爬上去。
她們就像一群井底之蛙,只能看著那片圓圓的藍天,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團結狠毒的村民,也不知道今后還有多少折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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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親眼看著,一個在辦事過程中跑出來的女人被惡犬咬掉了一大片肉,沒有醫治,沒有人管,任由女人自生自滅。
她哭著喊說自己是醫生,求他們讓她治她,可村民們說“被狗咬了是要得狂犬病的,到時候發起瘋了咬我們怎么辦”
她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死去,鬧騰的地窖終于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嬰兒落地的哇哇哭聲,在這里,新生兒帶來的不是希望,是更深的煉獄。
從此,外界的變化再與他們無關,一輩子或許就這樣暗無天日,就連死都會狼狽不堪。
直到那一天,她看見了自己的姐姐。
她看見溫蕪給她端來飯菜,穿著那些惡毒村婦們穿的補丁衣裳,顫抖地抱住了自己。
姐姐說,只要再帶來兩個人,村民們就會放她出去了,并且要姐姐與村民李昆成親,保證永遠不把這里的事說出去,不給李家村帶來麻煩。
溫喬欣喜若狂的表情散去,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