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沒電很正常,得找個充電器。
尹白海家暫時不要回去的好,席問歸那邊也不能去,警察已經封鎖了十九棟,貿然回去很可能會受到警察的盤問,萬一被列為可疑人員就麻煩了。
看來還是得去聶松曼那一趟。
但經過十九棟的時候卻發現,一群記者圍在了樓棟前,爭先搶后地報導著這起明顯是謀殺的案件。
“死者的嘴里塞著一只斷手,警方推測還有其他受害者該男子究竟是被尋仇報復的惡人,還是可憐的受害者,讓我們敬請等待警方偵查結果”
路過的聞酌眉頭一皺,斷手
他之前掀白布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陶盛”尸體口中有斷手,是警察拿出來了
他的車票線索就是一只斷手,之前鄭多乾走進湖里緊緊握住的那只左手并不是他的線索,那自然就只能是死者的右手了。
除非還有別的被分尸的死者。
但現在情況有點不妙,這只斷掉的右手出現在了陶盛嘴里,而陶盛的尸體被警方接管了,一旦車票和斷手被作為尸塊證物帶去警局,那他就相當于困死在這個副本了。
不對,聶松曼和陶盛才是第一個見到尸體和斷手的人,他的車票極可能在他們那里。
聞酌垂眸思考著對策,周圍逐漸變得嘈雜,他抬頭一看,是住在這的居民和記者打了起來。
人太多了,警察拉架拉得極其費力“都給我住手”
擠在人群里的老頭老太才不怕,仗著年紀大了一個勁地往前沖“兩年前也是你們,瞎報導什么都是你們害的”
一個老太太脫下鞋子砸向一名捂著腦袋的記者“嘴碎的害人玩意兒,還不趕緊滾”
直到警察吼道“全都跟我去警局”
人群這才安靜下來,老頭老太太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
偏偏他們年紀大了,就算是警方也有所顧忌,無可奈何。
兩年前又發生了什么
聞酌蹙了下眉,快速走向聶松曼的家。
但她家門窗緊閉,應該是出去了。
“現在去哪兒”席問歸問。
“你沒自己的事做”聞酌瞥了他一眼。
“我要做的事就是陪你。”席問歸想了想,“都做完了。”
“去快遞站點。”聞酌走了兩步,突然頓在了原地。
他反應過來一個事,自己昨天去陶盛家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尸體,也沒有聞到一點尸臭味。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味覺失靈了,二,昨天他去的時候陶盛的尸體還不在房間里。
聞酌緩緩轉身,看著席問歸的眼睛“我車票在你這里。”
他甚至沒用問句,直接肯定地陳述了。
席問歸坦誠地嗯了聲“怎么了嗎”
“”
“讓小變態回家是我的支線任務。”席問歸輕輕笑了聲,“尸體不適合再睡床上,于是我貼心地給他放到了床底。”
為了不嚇著小魚崽,他還特地選擇了小魚崽偵查完陶盛家離開后的時間。
雖然小魚崽未必會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