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酌“你的手機不能支付”
他沒開支付人臉識別。
他自然是指包子鋪老板,支付密碼席問歸也不清楚。
聞酌皺了下眉,兩人對視一眼,步伐一致地沖門口小餐館走去。
席問歸十分自然地對前臺說“來一份酸菜黑魚,紅燒鰱魚,清蒸鱸魚還有鯉魚湯,兩份米飯,都打包。”
聞酌聽不見,卻能看見收銀在屏幕上打下的菜名。他青筋微跳,冷著語調說“我不喝魚湯。”
“我喝。”
收銀只聽見了席問歸說話,疑惑地問“什么”
收銀絕對不知道,她側面站著一個“鬼”。
席問歸“沒事。”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點菜全點魚的人,奇怪地問“老板你上次不還說不喜歡吃魚嗎怎么這次點這么多”
“”哦豁。
小區門口這條商業街上的人全認識他。
聞酌則比較敏覺“她說什么”
席問歸飛快打字發給他。
聞酌看完手機抬頭“問她上次是哪次。”
“家里人喜歡吃魚,帶回去給他吃的。”席問歸先回答了收銀的問題,隨后好似無意地問“上次是哪次我怎么不記得了”
“就是潘叔請你喝酒那次啊。”收銀笑瞇瞇道,“不記得也正常,你們那次真喝太多了,第二天上午我來店里一股酒味,潘叔躺在地上,你趴在桌子上睡得跟什么似的”
席問歸好像才想起來似的“你是說上個月那次差不多也是這幾天”
收銀“對對,15號。”
這里出現了兩個信息點。
一是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潘叔,二是在一個月前江棠死的那天,包子鋪老板其實有一個不在場證明他在跟這個潘叔喝酒到天亮。
于是從不在場證明上來講,他就沒了犯罪時間。
可實際上真喝大了的人幾乎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這個潘叔也無法確定從他睡著到第二天上午期間包子鋪老板有沒有離開過。
所以這里重點不在于不在場證明,而在于潘叔是誰,他在這起案子中又扮演了怎么的角色
“有監控嗎我看看自己的糗樣。”席問歸沖收銀一笑,這張臉還是太有殺傷力了。
收銀把單子遞給后廚窘迫地說“老板你這記性也不行,監控不是一直沒裝上次有人吃霸王餐沒給錢老板才跟你說過考慮裝監控的事不過那天早上我拍了照片,給你看。”
從照片里看,席問歸確實與這個潘叔拼酒拼到了天亮,席問歸趴在桌子上,周圍都是空酒瓶,歪著的,倒著的,地上都是。
本來看到這一幕該很不高興,畢竟搞起衛生很麻煩,但看到那張臉又心情好了起來,便拍了幾張照片做留念。
聞酌的視線落在了潘叔的臉上那是鄭多乾的臉。
原來
這個潘叔就是保安大叔,今天白班的保安不是鄭多乾,聞酌到現在都沒見著鄭多乾人,只能通過手機的狀態知道他還活著,理智在恢復。
“是真喝斷片了”席問歸掃了一眼就回身,也沒要求收銀刪照片,“說起來老潘請我喝酒做什么一點印象都沒了。”
“你真是”收銀覺得好笑,“你天天給大叔留早餐,可不得感謝一下你。”
潘叔在小區其實是有房子的,家境還可以,但子女都不在身邊,白班夜班兩班倒,飲食也不規律,經常不吃早飯,因此熟悉以后包子鋪老板每天就會送去兩三個包子表示關懷,因為他父親就是胃癌去世的,胃折騰壞了可不行。
或許在收銀眼里,她面前的這個包子鋪老板就是十足的大好人,對誰都溫柔耐心,不歧視底層職業,有同理心,年紀輕輕又愿意做早餐店這種吃苦的生意,長得又帥還不花心,從早到晚都在忙早餐店
看起來十分完美。
如果她知道這位看似完美的包子鋪老板其實是個變態殺人犯,也不知道會怎么想。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小餐館都隱藏著信息。
看來就算本人不說,也還是有辦法從其它地方得到該角色的相關線索,現在只有劉雅民在江棠這件案子做了什么還一無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