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淡地看向席問歸的名字沒有顯示灰色。
席問歸還活著。
但名字后面san值卻變得空空如也,數值顯示著0。
垂在半空的手不由一緊,隨后又慢慢放松下來。
席問歸在列車上待了十年,不可能一點底牌都沒有。之前趙喬鐘剛脫離秋香園范圍就顯示了死亡,但席問歸卻這么久都沒事。
那應該就是真的沒事了。
一個晃神的功夫,聞酌卻丟失了樓下蘇玫的身影。
他皺了下眉,又來到前陽臺上朝下張望,竟然在小路盡頭看見了蘇玫,后面還悄悄跟著一道模糊的黑影。
他本以為是江棠的鬼魂,但仔細一看卻不對,從身高體型來看顯然是個男人
聞酌匆匆就要下樓,卻被湯月堵在了門口“老公,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她手背在身后,面上笑得人畜無害。
聞酌不動聲色道“警察很快就到了。”
湯月笑容一滯。
聞酌也是瞎猜的“我去過樓下了,和張山說過里面的情況,他很可能會告訴警察,你現在去清理或許還來得及。”
“”湯月重新揚起笑容,“沒關系的,老公,只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寒光一閃,湯月突然抽出身后的釵子朝聞酌刺來,他側身一躲,看似柔弱的湯月卻緊跟著又刺過來,聞酌被迫后彎著貼到桌面才勉強躲開。
湯月的攻擊密集而狠辣,聞酌并不擅長打斗,對付起來竟然還有些吃力,在下一釵刺下之前他連忙翻身躲開,順勢揮掉桌上的花瓶。
“砰”得一聲巨響,接著就是碎瓷片炸開的崩裂聲,湯月毫不在意地走進碎瓷片中,也不怕扎腳,她像是一個用盡耐心勸說丈夫的溫柔妻子“老公,聲音太大了可會吵著樓下鄰居呢。”
眼看短時間內是無法擺脫了,聞酌沉下眸色“因為出軌,所以你要殺我為了一個出軌的男人背上殺人的罪名值得嗎”
“怎么能這么說呢”湯月笑著一步步逼近,“是老公讓我一步步這么愛你,越來越離不開你的呀。你要走了,我自然要將你留下。”
她像是在說情話一樣細數著曾經的誓言“你說,你要將我打造成最美的金絲雀,你不喜歡我出門,不喜歡我見別的男人,想要給我戴上鐐銬我都同意了的呢。”
“”怎么聽著這么像非法拘禁
聞酌皺眉翻到沙發后面,刺入沙發套的釵子帶出了一片棉絮。
他認出了這把釵子,就是監控里湯月一個月前戳進尹白海脖子里的那把釵子。
“老公,是我不夠聽話嗎讓你想要去尋覓別的天使”湯月用最脆弱的表情做最狠的攻擊,釵釵致命“我每天都待在家里,等你回來,偶爾出門都與你報備,你其實不知道,你離開一分鐘我都想念得要瘋掉可你卻想著要永遠離開”
“
我怎么能讓你走呢”兩行眼淚劃過湯月白皙的臉頰,唇角卻揚著溫柔的笑,“我說過的啊,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我,我就殺了你,把你做成藏在冰柜里,夜夜看著我與他人恩恩愛愛,琴瑟和鳴。”
“你當時一定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吧”邊說話邊打斗導致湯月呼吸有些急促,她對著聞酌又刺來一釵,這次距離過近不好躲,聞酌不得不抬手扼住湯月的脖子他不擅長打斗,但只要讓他近身,他能有很多種方式讓湯月死得悄無聲息。
但聞酌還不想這么做。
就像當初鄭多乾帶他進法醫室時說的那番話“穿上這身衣服,宣了誓,這輩子不論身處何地,有什么理由,都要堅定初心,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何況湯月只是副本里一個走劇情的nc,都算不上真正的惡人。
他的手已經撫向了湯月后腦勺,但湯月釵子更快,他不得不抬手懟開,湯月力道收不住地往下一滑刺向聞酌的大腿,卻沒聽到血肉綻開的聲音,反而是“咣”得一聲
聞酌趁她愣神的時機連忙將她掀在沙發上,奪過書房的背包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