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用來囚禁湯月的地方,最后卻囚禁了自己。
一個應該沒出過幾次現場的小警察好奇問“這籠子真金的啊”
王隊沒好氣道“怎么可能用你那木魚腦袋好好想想,這么大籠子要都是真金的得多少錢傻不愣登的玩意兒。”
法醫抹了下籠子“鍍金的。”
小警察嘟囔“就是染色的唄。”
“就你懂”王隊剛想給他彈個腦瓜崩,就突然被撞了下,他立刻回頭想要呵斥,就發現身邊什么人都沒有,大家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
倒是他的警官證,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地上。
一個同事替他撿起來“這個可不能丟。”
王隊皺眉,疑慮頗深,他的警官證一直放在外套內兜里,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拿出來過,怎么可能突然掉地上
而從警官證上看到王隊全名的聞酌已經離開了這套房子,靠著樓梯扶手看著忙碌的警察們來來往往,面色清冷。
這個隊長也叫王升平。
也。
這好像徹底論證了他之前的一個猜想,他們的044次列車通往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一個個站點,而是在無數個不同時間門線的平行世界里穿梭。
或許這起案子,也在其它的平時世界里,甚至在自己所處的那個世界也同樣發生過。
聞酌倚著扶手,面前經過的一張張白板化的普通面孔突然和他曾經的那些同事一個個重合,眉眼似有差別,但大致相同,甚至從他們口中聽到的對彼此的稱呼都與聞酌記憶里差不太多。
但有時候會有姓氏或名字一兩個字的差異。
很快,另一個熟悉的臉從他面前經過“師父,我有點緊張”
“正常,我第一次出現場也緊張,你拿好塑料袋,等會兒要吐一邊去。”
“師父好兇。”
是余茵蘭。
那個局長曾經強塞給他的小徒弟。
但余茵蘭口中的師父卻不是他,而是一張同樣熟悉的面孔鄭多乾。
整個世界的鄭多乾沒有因妻子二胎回歸家庭,甚至原本是聞酌徒弟的余茵蘭也分給了他。
所以自己呢
如果真的是平行世界,那個作為鄭多乾徒弟、余茵蘭師父的“聞酌”呢
聞酌從褲兜里拿出尹白海的手機,第一次搜索這座城市的名字。
很快,答案出來了槐城。
他所在世界生活的城市也叫槐城,但他所在警局負責的轄區里是否有秋香園這么一個小區他確實不清楚。
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脖子,聞酌沒動,不用看都知道是掙脫了束縛的席問歸。
當然,他也看不見。
看不見的某人將下巴搭在他肩上,上下頜張張合合的,似乎在說什么。
似乎又想到聞酌聽不見,某人干脆不說了,見聞酌沒兇他干脆肆無忌憚地靠下來,沉重的腦袋徹底壓在聞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