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上個副本出來就開始奇怪。”聞酌擦擦嘴角,語氣帶著認真“我允許你有不想說的事,但這個時間不能太久。”
這種態度放在尋常的情侶間大抵會叫人不舒服,何況席問歸這樣的“地位”。但他并沒有生氣,只是出神地想著什么。
聞酌沒有追問,只是起身準備出去看看,然而經過席問歸身邊時卻被抱住,大腿被迫壓在了席問歸腿上,像是坐了上去。
他不習慣這樣的姿態,下意識地蹙眉“做什么”
席問歸在聞酌懷里悶了一秒,抬頭“我們約會吧。”
“約會”這個詞對兩人來說實在太陌生了,然而席問歸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既然決定留下來,我們可以多在主城轉轉,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主城,我可以去找一些環境不錯的站點車票。”
去副本約會,也就席問歸想得出來。
聞酌直起身,手被席問歸拉著。他別開視線“可以,但不能耽誤買下個副本的票。”
“好。”席問歸答應得爽快。
聶松曼已經不在次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聞酌沒多問,她也不是什么單純的新人,完全可以保護好自己。
聞酌和席問歸打著一把傘走上灰蒙蒙的街道,漫無目的地朝燈塔走去。
這里常年沒有陽光,整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混沌,只能靠燈塔或一些簡易的照明工具。
“這個世界存在這么久了,為什么設施還這么不全面”
席問歸“大部分列車長都禁止走私的。”
“聶丞也一樣”
“他沒明確禁止,但廣播有警告禁止攜帶違禁物品。”席問歸道,“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走私槍械進來,讓這里變得更混亂。”
雨聲很大,聞酌冷淡的聲音仿佛都染上了絲絲濕意“那你的態度呢”
“我沒有態度。”席問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任何情緒,就如他所說的,他沒有態度,也沒有立場。
他站在一個旁邊的角度,高高在上地俯瞰著所有人的罪惡,并無動于衷。
誰死了,誰活了,都無法讓他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聞酌所有所思,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現在去哪”
席問歸“走到哪算哪”
“”聞酌掉頭就要走。
席問歸連忙拉住,傘穩穩地落在聞酌頭頂,沒淋濕他一根頭發“開玩笑的。”
聞酌這才回身,席問歸像是怕他跑了似的,握他手握得很緊。他掙了下沒睜開,便由著席問歸去了。
本以為以席問歸的腦回路會帶他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但沒想到還挺尋常。
當然,是相較于這個世界的尋常。
“賽車”
呈現在眼前的事一一個被圈起來賽車場起始點,十分簡陋,只有一些鐵立牌隔在兩側,防止有人進入,車道中央,十二個摩托并列排放。
“挺偏啊。”聞酌環顧四周,“你不是不了解主城”
“以前來過一次。”
其實沒來過,是尚浩介紹的。
不過介于昨晚小魚崽的態度,席問歸覺得還是別提尚浩得好。
摩托在主城雖然罕見,但數量其實不算少。
和摩托相比,早上轟鳴的的超跑要更不方便走私,畢竟車廂就那么大,大多數列車都無法容納,也不知道早上那批人怎么弄進來的。
一個穿著破舊的男人揮舞著話筒,吸引著觀眾的注意力“女士們,先生們一周一度的摩托大又要開始了”
路邊的人們頓時歡呼起來,有的為喜歡的選手加油打氣,有的吹著口哨,朝著賽車道擠壓,好不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