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基本被血漬染得污穢不堪,安全起見換洗一下比較好。
店里只有兩只怪物,席問歸和聞酌一人一個便解決了。戲子與埃里克就像兩個吃白飯的,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就已安全。
戲子看著聞酌,猶豫地想要上前,似乎想問點什么。
但他剛抬腿,埃里克就拉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勸道“雖然大腿抱著確實舒服,但你的大腿屬于我的大腿,硬翹是要付出代價的。”
聽不見的戲子茫然地看著他。
“你也別難過,睡過就是賺過。”埃里克說,“但現在人正主找來了,你也得識趣點,別上去找不痛快知道嗎”
“你也不想像外面那些怪物一樣,被他皮肉分離,一根根經絡、一顆顆內臟地解剖成碎片吧”
戲子沉默以對。
“我不跟你開玩笑的。”埃里克看了眼那邊挨得極近、正在挑選衣服的兩人,壓低聲音對戲子說,“他這兩天解剖了三只怪物面不改色的,十個你都沒能力跟他搶男人”
“”
隨便找了套方便行動的衣服,聞酌便來到洗手池門口,脫掉上衣放在一邊。他側身照了照鏡子,在手臂外側看到一條細小的傷口,應該是趕路過程中不經意刮到了,不清楚有沒有病毒滲入。
聞酌對于“特工”不容易被感染依舊抱有質疑態度,同樣是人類,他們和這些土著唯一的區別就是來歷不同,為什么會不容易被感染
總不至于是什么時空不同帶來的基因差異吧。
但安全區既然認為他們打過抗體,就絕對拿玩家們做過實驗,沒發現異常足以說明他們的基因構造沒有太大區別。
思忖間,席問歸走了過來。
“我在吧臺發現了一條毛巾。”
水龍頭打開,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水流又細又小。席問歸耐心地等了會兒,直到毛巾打濕后才關掉水龍頭。
“我給你擦擦”
看起來是詢問意見,但其實席問歸已經上手了。
從脖子開始,到肩膀鎖骨,一處都不放過。
打濕的毛巾是冰涼的,但席問歸的掌心很熱。
聞酌背倚著洗手臺,顯得有些隨意懶散。如果說找到人之前他是尋常狀態,那此刻便是全然的放松。
這種轉變與安全危險無關,只與席問歸有關。
席問歸動作輕柔,將愛干凈的小魚崽一點點擦拭干凈。
直到擦至那處紋身。
他半跪下來,握著聞酌的腰,在腹部的魚尾位置落下一個吻“你在身上烙下了與我有關的東西。”
聞酌掀了下眼皮誰說和你有關ツツ”
“有關的。”席問歸低喃,像在訴說古老的情話,“我的血肉因它再生。”
聞酌垂眸看著席問歸不語,半晌,他反撐住洗手池,手臂與肩身的肌肉鼓起,形成流暢的線條,并同時抬腿踩向了席問歸腰腹。
聞酌和席問歸還不知道鏡頭外的觀眾已經沸騰了,甚至很多人都不打算回家睡覺,勢必要在廣場上看到他們做ai為止。
“操,他踩的拿一下好像踩在了我身上搞得我下意識收了下腰”
“別是石更了,這里可不好解決。”
“好久沒見過參與者在c區直播干活了”
“上次看到還是上次”
“所以這個沒有編號的聞酌其實是特地闖進來找7號的”
“看起來是這樣是真愛啊。”
“要不要賭一把他們誰在上面”
“在上面有什么用,在里面才是王道”
就在廣場氣氛熾熱到極點時,突然咔嚓一聲,監控碎了。
鏡頭最后的畫面顯示,七號參與者握著身前人的手對準監控扣下扳機,子彈仿佛對著所有觀眾疾馳而來
他們驚起一身冷汗,幸而黑掉的只是屏幕,而不是他們的眼睛。
“淦啊”
“回家吧,看個屁。”
那個小鴨子自殺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博士艾伯克正給魚缸里的蝴蝶錦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