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洄“說話。”
“沒有人指使我。”寸頭男說,“這都是我自己想做的。”
應不洄追問“為什么我們并不認識。”
寸頭男沉聲道“你阻礙了獻祭,還將我志同道合的兄弟送進了監獄。”
志同道合的兄弟被自己送進監獄
周天輝么
應不洄早就將這個家伙拋之腦后了,但被這種人指責她也怪不爽的。
“是他自己的行為將他送進了監獄。”她說。
“是因為你們這些”男人還想繼續說,卻又被應不洄手中的刀按回理智。
“你的同情心還真會挑選對象。”應不洄嘲諷道“對被他殺死的那些無辜的人來說,區區牢獄之災可不能解恨。”
寸頭男沒說話。
應不洄更在意他提到的另一件事獻祭。
應不洄沒有直接問獻祭的事,她換了種方式刺激對方
她掏出自己暫時能調動的全部刻薄和譏諷的語氣,說道“就因為些小事,你要殺我”
寸頭男胸口一震,顯然是被應不洄的話刺激到了,他聲音變高“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當日,我們原始大地同時有三位大祭司為我們的新主送上祭品,只有謝爾曼祭祀這邊的獻祭失”
寸頭男忽地反應過來了,他面龐扭曲了起來“你在套我的話”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遲鈍。”應不洄冷笑著。
謝爾曼祭祀。
她記住這家伙的名字了。
很快,寸頭男又平靜了下來,像是在安撫自己似地說道“你們不懂我們在做什么,我們在拯救這個世界。”
徒都喜歡兀自進入無我狀態開始自言自語么應不洄在心里吐槽。
“你們這些愚昧的人只看到了我們殺人,卻看不到我們殺的都是有罪的人。”寸頭男神情恍惚地說著。
“你開什么玩笑。”應不洄說,“你們有什么資格去審判別人是否有罪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正義的使者嗎”
一涉及到自己的宗教,寸頭男就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虔誠。
他冷靜地說“我們只是想犧牲部分人,來換取更多人存活。”
應不洄握刀的手握得更緊“即便被犧牲的人是完全無辜的”
對她外婆那樣的無辜者來說,這和拯救世界沒有關系、純粹是被卷入了無妄之災。
憑什么讓她們成為這群瘋子貫徹他們那不切實際的理想的墊腳石
如果這種狗屁東西也叫正義,那這個世界不如早點完蛋。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寸頭男說,“總比日后犧牲更多的人好,我們是為了更多數的人類在進行救世活動。”
她聲音越來越冷“夠了,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了,你們的正義正好是我最討厭的那種,通過宗教來洗腦自己,讓自己把殺戮正當化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在殺人嗎”
寸頭男“這不一樣你不能懷疑我的虔誠。”
果然和徒沒法溝通,應不洄心說。
她預料到繼續談下去會變成無意義的車轱轆話,于是應不洄直接切換話題進入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