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應不洄感覺心都猛地提起來了。
那雙鞋就連靠近底部的側邊磨損都和陸蕁記憶中相差無幾,應不洄有絕對的信心敢肯定自己沒有認錯。
此刻她非常慶幸對方和自己隔了一層屏風,對方很可能是個經驗老道的超凡者,如果當面碰上,自己很可能不慎暴露表情
在無法判斷對方實力強弱、背后是否有勢力的情況下,貿然動手也不是好的選擇。
應不洄不畏懼戰斗,但莽撞和勇敢是兩回事,除非不得不動手。
對方來這里是為了做什么她可不相信那人只是來看馬戲表演的。
這個馬戲團有什么令那人在意的東西
思緒翻轉間,程驚風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她邊擦手邊盯著應不洄看“我好了,我們回去吧。”
應不洄不確定走廊里有沒有監控,她轉身走進衛生間大門,程驚風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還以為她要上廁所。
然后她就見應不洄朝她揮了揮手讓她進去,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程驚風出于對應不洄的信任,還是跟了上去。
應不洄打開手機備忘錄,敲下字“這里可能不太安全,我們得離開。”
程驚風愣了一秒,拿過她的手機又在后面跟著敲下“怎么回事這里有危險”
“現在沒時間詳細解釋了。”她寫到,“我撞見了一個超凡者,他可能是某個殺人案的兇手。”
程驚風看完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對她點了點頭,無聲地做了個“走吧”的嘴型。
程驚風給兩姐妹發了消息,她沒有說太多,只說讓她們先出來在門口見碰面,有急事。
然而她倆還沒走到出去的通道前,本來就暗下來的燈光直接“咚”的一聲后全熄了。
下一刻,頭頂斑斕的燈光閃爍起來,將舞臺照得如白晝般明亮,閃耀的燈光投射出近似太陽的金橘色,雜技演出者蹦蹦跳跳地從兩側翻身而入,場內驟然爆發出歡呼和鼓掌聲。應不洄借著走道那側透來的暗淡余光,領著程驚風往出門的方向走去。
通道出口處的工作人員正是先前告訴應不洄沒有票的那人。
“麻煩開下門。”應不洄走到閘機旁。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面帶微笑地說道“現在不能開門,得等到演出開始半小時后才能離開。”
“為什么這也太不方便了。”程驚風下意識追問。
這規矩聽起來真夠奇怪。
“抱歉,這也是老板的規定。”工作人員解釋說,“我們演出太火爆了,去年發生過有小偷進來偷東西,和工作人員擅自開門放逃票的客人進來這種事,現在演出開始半小時內閘機都是鎖死的,我沒權開門。”
“可是我們有急事要離開。”應不洄表情嚴肅,她沒空管這規定合理不合理了,她現在趕時間。
她問“誰現在能開閘機”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幾秒后他掏出手機,公事公辦地說道“我請示一下老板吧。”
幾分鐘后,他表情輕松了下來,關了手機說道“你們從側門出去吧,我們老板的辦公室就在側門旁邊,他去給你們開門。”他親切地給兩人指了路,從這里拐彎,繞著座位席后方的小路過去就是側門了。
兩人轉身就走,應不洄問程驚風“雙胞胎還沒有回你消息嗎”
“沒有。”程驚風面色凝重,“可能是太吵了,我給她們打個電話吧。”
應不洄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