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冷汗一下就下來了,他分辨不清金發年輕人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應不洄注意到他嘴唇微抖,顯然是在竭力尋找措辭應對面前一觸即發的場景。
二人究竟是什么關系,私下有什么交易,這些問題她雖然在意,但暫時只能拋之腦后,此時此刻她的目的非常清晰離開這里。
她默默挪開身子,將身前的程驚風往門外頂了頂,后者也退出去半步,騰出空間來方便跑路。
半晌,那青年露出輕松地笑容,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我開玩笑的,別這么緊張嘛。”
這場貓捉老鼠的戲弄游戲仿佛在此畫上了句號,老板臉色蒼白地應聲“季先生,您還真是幽默那我就先去送人了。”
誰都看得出他瘋狂想逃離現場的欲望,應不洄二話不說抓著程驚風的手腕,牽著她提前往門邊走。
出口就在不遠處,鐵門反鎖著,黑燈瞎火中老板在口袋里摸索出鑰匙,他動作大得將胸口的花領褶皺翻得像揉碎的禮花,摸出鑰匙后他急切地探入鎖孔。
咔嚓。
門打不開。
老板表情僵在了臉上,又用力轉了兩下,額角的汗都出來了。
他慌亂中拔出鑰匙確認,發現沒拿錯,便再次用力懟進去嘗試轉動,轉動的過程十分順從,卻依舊無濟于事,那扇門仍然牢牢緊閉著。
“怎么會打不開怎么會打不開呢”他呆滯地呢喃道。
應不洄注意到問題,她去推門,發現門竟然是松動的,只是無法向外推開。
“鑰匙沒問題。”她拋下結論,“門從外面被封住了。”
但這個結論顯然更離譜,沒能安慰到任何人。
畢竟門怎么會從外面被封住呢
她看向老板,“外面有東西”
老板此時眼神是飄忽的,在門下和門邊亂掃,聽到應不洄的話后道“什么都沒有啊。”
他的表現太奇怪了,門打不開,他卻在關注其他東西這種掩飾在應不洄眼中無可遁形。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應不洄感覺十分違和。
應不洄問“這里還有別的出口么我們從別的出口離開。”
“那太遠了。”老板表現得有些抗拒。
“你不想走”應不洄敏銳地意識到他的矛盾,聲音冷了好幾度。
方才他被那金發男人咄咄逼人時就差嚇得跳起來了。
應不洄以為老板是想借著和她們出去的機會溜之大吉,可她問及別的出口時,他又顯得不那么積極了。
她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確定想留下”
老板沒說話。
他猶猶豫豫的態度讓應不洄失去耐心了。
她很不客氣地安排道“你想留在這里是你的事,告訴我們另一個出口的位置,把鑰匙給我。”
“我”老板停頓幾秒,眼睛轉了轉,“我送你們出去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