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
“弱雞”
其他第一次見識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花菲菲是嘔吐第一人,今早吃的飯白吃了,指不定昨天都吐出來,今天中午她絕對也是吃不下東西了。
韓景和徐飛也嘔了許多次,最終,韓景第二個步花菲菲后塵,徐飛堅強沒有吐,但胃一直在翻滾叫囂拒絕。
一同干活的村民哈哈大笑起來,說他們城里來的娃就是嬌氣。
韓景曾經以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小時候還去爺爺的軍營當過小童子軍,不就是下鄉嗎根本不是事兒。
但這一刻被狠狠打臉。
面對村民們的嘲笑,知青們也找不到理由辨別,因事實本來就是如此,他們捏著鼻子努力適應。
但還是有點兒難。
其實漚肥的工作不算特別辛苦,除了挑糞難一些,但這個平時就在挑的,攪拌和加水都不是太難,只是對于精神污染過于嚴重。
好在大隊長只是想讓知青們認識農活,并不是折磨他們,在見識過漚肥后,讓他們到今天真正負責的工作上。
除了漚肥外,秋收后也正好是每年種小麥的時間點,種小麥的人未必吃得上白面,但小麥也是北方重要的糧食之一。
種小麥的工作先需要整地,主要包括除草、犁地。
拋開極個別少數,男女的先天體力差是客觀存在的,女人們主要負責前一種,男人們主要負責后面兩種。
這個年代除草劑也缺,麥田里那叫一個雜草叢生。
除草需要技巧,沒有技巧的除草不僅活干的很慢,還容易受傷。
然而掌握除草技巧不是最難的,最難在于需要一直彎腰。
兩個小時下來,花菲菲活沒干多少,不到同組組員的五分之一,而且有的還沒除干凈,需要返工。
“”
盡管如此,花菲菲累得腰酸背痛,頭暈眼花,再下蹲一次都變得困難,手上也被野草劃了不少紅印子,還有幾道出血傷口,胡亂糊了些草藥。
“你們城里人也太嬌嫩了點。”同組幾個大嬸把手伸出來,她們得手心全是坑坑洼洼的舊疤和繭子。
有人說:“等你干活久了,長了繭子,就不會覺得疼。”
花菲菲欲哭無淚,她不想干活,也不想手上長繭,這一刻,突然前所未有的想家,手上干的活也慢了下來。
同組村民們否管真心假意,都在安慰,但也有人當著當事人的面就在打眼假,村里人娛樂少愛湊堆八卦,新來的知青們毫無疑問會成為他們八卦新主角。
葉榆雖然和花菲菲一組,卻不在除草組,而是去了能拿八到十個工分的犁地組,十工分代表著糧食。
她的目標很簡單,消耗同樣的時間,拿盡量多的糧食,她拿十工分不是因為只能拿十公分,而是最高只有十工分。
犁地組多為青壯男人,只有少一部分女人。
也因在在漚肥時的減分表現,一開始不少人對葉榆提出質疑,他們都認為她不自量力,畢竟從外表上來看,葉榆和他們相差挺大,根本不像是能干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