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音很大,講話火急火燎的“喂,你是不是楊楚你認不認識岳芽岳芽出事了,她說你是她閨蜜。”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楊楚問“岳芽怎么了”
“她昨晚酒喝多,被男的帶到酒店糟蹋了,兩人在這里吵得都快打起來啦。唉,電話里說不清,你趕緊過來。”婦女給她報出一串酒店的地址,接著就把電話掐了。
楊楚沒處理過這種事。
她當下就想到報警,但不知道岳芽現在是什么狀況。
她又回撥了一遍剛才的號碼,那邊無人接聽。
打開微信,楊楚發現岳芽給她打過語音,擔心又多了幾分。雖然岳芽一貫戲多,但楊楚知道她昨晚確實是在外面喝酒。而且,這次打她電話的像是個路人,不是以往岳芽無中生有的自導自演。
岳芽可能真的有危險
楊楚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去主管辦公室。
可想而知,聽到她要臨時請假,主管的臉都黑了。楊楚不停道歉,說甲方那邊她會負責說明,她會承擔責任。
卑躬屈膝地退出主管辦公室,楊楚馬不停蹄地打車,用最快速度去到婦女電話里說的酒店。
一路上,她忙著查詢“酒后遭到侵犯該怎么做”,如何取證,如何找警察找律師,有哪些法律條款。她還得微信聯絡同事幫自己對接一下和甲方的會議,把中午做的文檔發到群組,打字跟甲方說明自己有突發情況。
司機開到目的地,楊楚一把拉開車門。
她低頭太久,突然站起來,頓時感到頭暈目眩。腳一軟,楊楚“咚”地倒在車門前,膝蓋被水泥地狠狠磕破了一層皮。
顧不上疼,她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沖進酒店。
楊楚預想的場景是岳芽受了欺負,無恥的酒后亂性男不承認自己的罪行,還要動手打她。
所以,進到岳芽的酒店房間之前,她已經擼起袖子,叫好幫手,準備了法律條款。
結果,營救岳芽的第一步就跟楊楚想象的不一樣。
幫她開門的不是岳芽,是酒后亂性男。
那男的見她來了,雙眼放光,就像看到了救星“楊楚對吧你是楊楚對吧你可算來了。”
楊楚用眼神示意酒店的保安,讓他們把這男的控制住,自己進屋找岳芽。
套房內暖氣充足。岳芽穿著浴袍,腿上蓋著棉被,坐在床上看電視。聽到外面的動靜,她也不動彈,只是無聊地玩著自己的頭發。
待楊楚的腳步聲近了,她將浴袍扯松,露出半個肩膀。
楊楚踏進臥室,岳芽做作而驚慌地往被子里一縮。
她眨著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滿臉脆弱“楚楚,你終于來了。”
眼尖地瞥見她肩膀上的草莓印,楊楚直接掀開岳芽的被子查看,她果然一身都是歡愛的痕跡。
“穿好衣服,我們帶上那個男的,一起去警察局。”楊楚用手機撥打了110。
“別啊別啊。”保安沒攔住那男的,他緊張地跟楊楚解釋“這事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昨天我跟她是你情我愿的。轉天醒來,她突然變臉,說我強奸她,那我當然不認啊,她就說要找朋友來評評理。”
“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她吵啊鬧啊,在房間里摔東西,把清潔工大姐都吸引過來,她跟大姐一頓訴苦,讓大姐幫她打電話找你。”
男人欲哭無淚,難受得恨不得給她跪下“我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怎么要去找警察呢我以為你能比她講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