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呢,相親過沒”
“沒。”
“”
對話趨近蒼白。
商從洲順勢步入正題,與陳知讓聊工作相關的事。
應酬結束,各自回家。
陳知讓沒有司機,在手機上找代駕。
商從洲說“要不坐我的車回去”
陳知讓收起手機“行。”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司機將車緩緩停在陳知讓所住小區門外。
“謝了。”陳知讓說。
“不客氣。”商從洲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
陳知讓下了車后,商從洲的車便離開。
他轉身,往小區大門走去,走了沒幾步,停了下來。
正前方,書吟提著一只透明購物袋,另一只手拿著冰激凌,慢悠悠地往這邊走來。她心不在焉地,好半晌,才注意到陳知讓的存在。
白天下了場雨,氣溫稍稍升高了些,夏日的夜晚,空氣里有著潮熱。
他周身滿是酒氣。
書吟問“你剛應酬完嗎”
陳知讓“嗯。”
書吟舔了口冰激凌,想起自己手里拎著一袋冰激凌,于是問他“要不要吃冰激凌我剛買的。”
他視線往下掃,醉眸挾著冷光。
隨即,伸手,抽了一根。
但他始終拿著冰激凌,沒有撕開包裝。
二人無言,乘坐回家的電梯。
書吟先到,離開前,她說“睡前喝杯蜂蜜水,第二天嗓子會舒服一些。”
陳知讓沉沉地嗯了聲。
和他在電梯里分開,書吟回到家里。
這天太熱了。
到
家的第一時間,她把空調打開。
然后,把冰激凌放進冰箱冷凍層。
空調溫度調的過低,加上前一天在雨里狂奔,跑完又在車里吹冷氣。冷熱交替,直接導致第二天醒來的書吟重感冒。
書吟不喜歡去醫院。
中學時,她感染流感,每天放學都得去醫院打吊瓶。流感高峰期,輸液廳里打吊瓶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她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可是沒有一個是像她這樣一個人來的,他們都有父母作陪。
書吟一邊羨慕又一邊安慰自己,她爸媽只是忙于工作,忙著賺錢,他們努力賺錢,都是為了她。她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最愛的就是她了。
但吊瓶打完,她給媽媽打電話,換來的卻是對方一句“打完吊瓶就趕緊回家做作業,別在外面玩。”
好像在她媽媽眼里,學業永遠是最重要的。
從那之后,書吟討厭去醫院。
等待熱水燒開的時間,書吟用體溫計測了下體溫。
萬幸,沒發燒,只是感冒。
她翻找出感冒藥,看了下時間,沒過期。按照醫囑,吞了幾顆。感冒藥吃了三天,感冒好了大半,但她仍咳嗽。于是出門,去附近的診所,讓醫生開了點兒治咳嗽的藥。
這場病來勢洶洶,五月的后半月,書吟都在咳嗽聲中度過。
她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吃飯,但凡看手機,必定是回復沈以星的消息。
沈以星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和段淮北分開了才多久,架不住想念,定了張機票,飛去國外找他去了。
她時常給書吟發消息,分享日常。
之前的日常,還停留在沈以星去國外那天,正好是書吟生日。
書吟都沒說她重色輕友,沈以星反倒自責起來,最后,以她轉了52000告終,她說“我不陪你,但我的錢永遠陪你。”
然后,瀟灑地登機,找段淮北去了。